大监扶许骄上马车,
低声叹道,“相爷,你挑什时间不好,偏偏挑今日……”
许骄恼道,“日日都很忙啊!”
这幅理直气壮模样,是喝多,差不离。
大监扶她上马车,提醒道,“相爷,陛下在……”
齐长平时没反应过来,但确实收手。
然后许骄从阶梯上摔出去。
大监眼珠子都险些调出来,哎呀,祖宗!
大监连忙上前,齐长平也吓到,但见到大监,齐长平顿住,大监道,“齐大人,奴家来吧,陛下要见相爷,奴家等些时候。”
大监这说,齐长平也不好再问,大监关切,“相爷,您这是摔到哪儿吗?”
许骄也是。
齐长平每回给她斟酒,都是盖过杯底不多,但多喝几杯,聊得时间又长,许骄还是有些昏呼呼得上头去。
“长平,就是有点舍不得你,他们连话都听不懂。”到后来,画风已经演变成这幅模样。
齐长平见她喝多,没让她再喝,临行起,朝她道,“长平定不辜负相爷信任,若不是相爷,没人会信。”
许骄道,“那你给好好干,干不好别回来,丢人。”
事让宋卿源上心,那宋卿源让齐长平去西关,确实是让他历练,
并非搪塞。
他应该去。
但是西关实在太偏远……
许骄越吃越不是滋味,唤小二端酒。
许骄顿顿,“他在就怕他?”
大监想死心都有。
撩起帘栊,许骄入内,对上宋卿源眼睛,大监连忙放下帘栊。
许骄摇头,“没有。”
大监虽然不信,但能这说没有,就算有也不是什大事,大监朝齐长平道,“齐大人,奴家送相爷回就是。”
齐长平退后步,朝着许骄拜,“齐长平拜别相爷。”
瞧着模样,许骄应当是喝多,想上前同人拥抱,大监看出趋势,想到身后马车中,大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扶住,“相爷,奴家送您回家。”
齐长平倒也没看出来许骄方才动作。
齐长平知晓她喝醉,“只要相爷开口,日后长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许骄恼火,“别,都要你赴汤蹈火,那也应该倒台,还是别倒台好。”
齐长平哭笑不得。
……
她喝得有些多,齐长平扶她下阶梯,她推辞,“不要不要,有醋坛子……”
“相爷?“齐长平诧异,他跟相爷四年,未见过相爷饮酒。
许骄温声道,“长平,践行酒要喝。”
齐长平眼底抹碎莹。
“路顺风,平安抵达。”许骄举杯。
齐长平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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