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仿佛都摸到规律,她每个月里总是那几日前后幅怏怏模样,特别是前两三日,后面两日会好些,等她开始吃吃睡睡,那就是恢复正常……
那时候他,仿佛对她关心还多些,也会挑这些时日,让旁人避让着她。但登基后,他仿佛再没有关注过她什时候月事,什时候不舒服,甚至连她难受时候会这幅模样都不清楚……
宋卿源沉声道,“上次没来早朝,是因为这个吗”
她这幅模样,不说站早朝上那两个时辰,就是下床就下不……
宋卿源心底似打翻药罐子般,不怎舒服。
她希望他永远不要长大……
***
许骄躺很久,直没怎动弹,所以她醒时候,他很容易觉察。
“好些吗?”他放下手中折子看她。
许骄看看他,又仿佛想起梦里那个少年,时还有些恍惚,也有些没怎睡醒,轻“嗯”声。
许骄是睡,但是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中还做个梦,梦到少年时候宋卿源有次让她从京郊走回东宫,她其实脚都走疼,全是水泡,但他是太子,她在东宫做伴读,她根本不敢忤逆他。
她也知晓她是做梦,因为那个时候宋卿源是没来看她,来是大监;但是梦里宋卿源是来看她,问他疼不疼,她问他,能不能不要总是打个巴掌,再喂颗糖炒栗子?
宋卿源顿顿,他不知道她有说梦话习惯,但这句话明显是说给他……
这丫头是梦到他。
但梦到仿佛也不是什好事,不然也不会皱着眉头呢喃,“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打个巴掌,再喂颗糖炒栗子?”
她看他眼,仿佛察觉,轻描淡写“嗯”声。
他又道,“下次同朕说声。”
她轻声,“陛下在生气。”
宋卿源:“……”
他确想起,他是同她置很大气,让她滚出去,他甚至没觉察她那个时候不舒服,然后她在家中几日,他罢
宋卿源念叨,“让你别吃寒凉东西,管不住嘴……”
她听他念叨,目光没怎动弹。
宋卿源也看向她,这次四目相视,两人目光都没挪开。
宋卿源想起在东宫时候,有次上课他余光瞥她,她没什精神,也像现在这样咬着唇,脸色不好到定程度。
“回去休息。”他开口,她顺理成章离开。
他好气好笑。
他是天子,他喂过谁糖炒栗子?
终日得寸进尺……
思绪间,他整个人僵住,因为睡梦中许骄抱住他,轻声道,“抱抱龙,你能永远背着不停下吗?”
睡梦里,那个背着她少年轻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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