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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了吗?”季时风问他。
路辞心里惦记着去摆摊的事儿,想找个借口让季时风领他出门,于是摇摇头:“没呢。”
季时风摸摸他的脸:“饿不饿?”
路辞可怜巴巴地张大一双圆眼睛,瘪着嘴:“饿了。”
他心里惴惴不安,“叩——叩——叩——”的声音又响起三下,每一下都震得路辞心脏怦怦跳。
“路大富,开门。”季时风说。
路辞只好硬着头皮去开门:“季时风,你怎么来啦?”
季时风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和一个保温盒,见路辞脸色发白嘴唇干裂,皱着眉问:“好点了吗?”
“好多啦,”路辞牵过他的手,“早上你不是来过了吗,都说了我没事儿。”
,是敢做敢为敢担当的十八岁!十八岁总有伤痛,无论多疼、无论多难,无论身体遭受了怎样的打击,无论精神遭受了如何的摧残,请记住,我们十!八!岁!啊,十八岁,活出你自己,不被任何人左右!”
这铿锵有力的一段话如同当头一棒,让路辞被烧糊涂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对啊,他也是十八岁啊,岂能被一个小小的鸟人季时风左右?
今天出摊,他还就非去不可了。
路辞“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力太猛了,晃得脑袋疼,又想吐了。
——太他娘的饿了,赶紧出门吧,就去小吃街!
“熬了点南瓜粥,”季时风把保温盒打开,“来吃点儿。”
“……”路辞吸了吸鼻子,“季时风,我喝一天的粥了,没滋没味的,我想吃口甜的。”
——小吃街上有很多甜的,糯米糍棉花糖沙琪玛……赶紧带他出门,他不想错过第一天开张!
“知道你什么德行,”季时风笑了
“你烧得这么厉害,我不放心。”季时风把门关好,嘴唇贴了贴路辞额头,“还是烫。”
路辞温顺地靠在他肩上装乖巧,抬起头说:“你别担心我,我今天好多了,中午还吃了一个鸡翅膀。”
他一边装乖,一边悄摸摸观察季时风的神情。
季时风脸上只有关心和疼爱,没有生气,没有兴师问罪的前兆。
路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看来路小富没有告密。
操他大爷的,左右他的不仅有季时风,还有这该死的高烧。
路辞坐着缓了几分钟,总算觉得好点儿了,下床喝了口水,扶着墙壁去厕所干呕了几下,擦了把脸,刚要换衣服准备出门,大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路辞扬声问。
“我。”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路辞心里“咯噔”一下,季时风怎么来了?天杀的路小富,该不会是给季时风高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