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们家没有钱,所有钱都被骗走,哥哥被打,爸爸也——”说到这里,路辞张大嘴,深深吸口气,“爸爸也倒。季时风,是不是因为,是不好好扎头发,是每天都吵着要改名,是太坏对吗,所以们家才会被骗,是
“什剑?”季时风用拇指轻柔地摩挲他眼睛,“乖宝,什剑断?”
“剑,”路辞下巴抵着季时风肩头,喃喃道,“季时风,剑断,想要剑……”
“嗯,剑断,”季时风顺着他话说,“来给你修好,是最厉害,对不对?”
路辞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季时风半晌,问道:“你是季时风吗?”
季时风丝毫没有不耐烦,和他鼻尖抵着鼻尖,想要逗他开心:“傻蛋,是季时风,才几天没见面,连男朋友都认不出来?”
季时风家在老城区,附近没有什连锁酒店,最近只有家简陋旅馆。
他背着醉醺醺路辞,到旅馆开间房。
路上,路辞双手紧紧圈着季时风脖子,闭着眼安安静静,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把季时风衣领都打湿。
季时风背着路辞进房间,把他放在床上,路辞依旧不肯松手,抱着季时风双手特别用力,手背上都凸起青筋。
“黏人精。”季时风亲亲他鼻尖,把路辞抱在自己腿上坐着,点点亲掉他眼泪。
路辞痴痴地看着他,所有情绪在酒精催化下通通爆发。
这多天来,这是路辞第次感觉到安全,他压抑思念、担忧、害怕、惶恐、委屈再也按捺不住,颤抖着说:“季时风,好想你,想来找你,但是不敢来,不敢给你打电话……”
“傻不傻,”季时风叹口气,“路大富,你是不是傻蛋?”
“怕爷不高兴,怕爷再打你,”路辞看着季时风脸上伤口,“季时风,害怕,怕死……”
季时风搂紧他,温热嘴唇落在他额头:“爷不打,真,不打。”
但路辞还是止不住地流泪,湿漉漉睫毛细细颤抖着,颤得季时风心里阵阵揪心疼。
“不哭,不哭好不好,”季时风像哄孩子那样,轻轻掂着自己大腿,“你是小福娃,乖,不哭。”
旅馆小房间里,橘黄色灯光昏暗,路辞靠在季时风怀里,被他轻轻掂得很舒服,呼吸时发出细小哼声。
静静抱十多分钟,季时风见路辞情绪稍稍平复,问道:“怎还哼哼,小猪崽样,困?”
路辞摇头,声音又沙哑又哽咽:“季时风,剑断,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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