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擦了两把头发,把毛巾搭在脑袋上,有种凌乱又颓废的帅气,特别酷。
路辞有样学样,也擦了两把头发,接着把毛巾搭在脑袋上,扭头往墙上镶着的玻璃镜一看,惊了——
我操!整个就是鸟巢上搭块布,像傻逼。
季时风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轻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柜台前:“开间房。”
路辞寻思漫漫长夜,外面下着雨,是个追求季时风的大好机会啊!
都咳吐了还他妈作天作地呢,季时风真是一肚子火撒不出来:“路大富,我说的扒,是现在扒,刚好前边是马路,带你游街两圈,让你更出名点儿。”
“靠!”路辞赶忙用外套把脸蛋捂紧了,“你心肠这么毒,咋没把你自个儿毒死呢!”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季时风改不了欺负十八岁大男孩,鸟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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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马路就好走了,路辞在路边小卖铺借了把伞和两套雨衣,两人穿着雨衣撑着伞走到了村口。
辞听话地把伞往上扬了扬,搂着季时风脖子,心口的小鹿蹦蹦哒哒,停不下来了。
季时风怎么那么好呢,他好喜欢季时风,他想永远和季时风黏在一起,想给季时风打一辈子伞。
路辞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心里有种饱胀的情绪满满当当的,就快要溢出来了。
路辞一只手掀起外套一角,迫不及待地要把此刻的心情说给季时风听,让季时风第一时间知道他有多喜欢季时风!
他露出半张脸,就被豆大的雨水打得受不了:“咳咳……季时风……我和你说……咳咳……”
于是他连忙扑过去,脑袋趴在柜台上,侧头盯着季时风
季时风把雨衣给摩托车披上,然后和路辞一块儿回了招待所。
这么一遭下来,两个人都湿得透透的,浑身嘀嗒往下淌水,老板赶忙给他们拿了两条干毛巾来。
路辞的小辫儿也塌方了,刘海乱糟糟的堆在脑袋上,鸟巢似的。
“雨这么大,你晚上别走了,”路辞边擦脸边说,“等明天雨小了再走吧。”
季时风看外边的雨势,皱眉道:“只能这样了。”
季时风眉头一皱,托着路辞大腿的手在腿根上掐了一下:“盖上!”
大腿根最敏感了,路辞浑身一震,和过了电似的,浑身又酥又麻,盖上外套,软绵绵地趴在季时风肩膀上,控诉道:“你、你怎么掐我那儿啊!”
“再把脸蛋露出来,我把你裤子扒了掐你。”季时风厉声道。
路辞一喜,还有这种好事儿?
于是他连忙又把外套掀开一个小角:“咳咳……能不能等回了城里再扒裤子啊……咳……我定个五星酒店情侣超级大床房咳咳咳……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