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在走路,他就姓路,说明季时风就连行走都在想着他;
季时风踢开了一块小石子,说明季时风想要扫清路障,快点回到班上见到他;
季时风鞋带掉了没绑,说明季时风根本顾不上别的了,一心只想往回赶……
操!季时风怎么蹲下系鞋带了?!
路辞讪讪地想,鸟人就是鸟人,烦死了!
路辞就和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说:“不过你关心我也是应该的,本来的事。”
季时风嗤笑:“少臭美。”
“反正你就是关心我,被我发现喽!”路辞笑得合不拢嘴,趴桌子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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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了二十分钟睁开眼,路辞身上披着季时风的外套,季时风人却不在位置上。
“喏,”路辞伸出食指,在季时风面前一晃而过,“这儿呢,流血了。”
季时风说:“我看看。”
“别看了,”路辞扭扭捏捏,“我怕你看了心疼。”
季时风指节扣了两下桌面,沉声道:“路大富,伸手。”
“那你让我准备下!”
辞高兴坏了,又重浸爱河了。
等中午吃完午饭,路辞蔫儿吧唧地趴在桌上犯困,做春梦吧好是好,就是身体吃不太消。
怪不得老祖宗说“一滴精,十滴血”,那他可是为季时风流太多血了。
路辞自我感动还不够,还要去骚扰看书的季时风,扭头说:“季时风,我为你付出太多了。”
季时风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嗯。”
路辞揉两下眼睛,问前桌季时风去哪儿了,前桌说刚才看见他去楼下小超市,估计还没上来。
小超市?好吃的他抽屉里一大堆,季时风去小超市干嘛呀,真能乱花钱。
路辞打开窗户,趴在窗边往下瞅。
没一会儿,果然看到了刚从小超市出来的季时风,手里还拎着个小塑料袋。
路辞托着腮帮子盯着往教学楼走的季时风,脸上带着傻笑,肩上披着季时风的外套,心里那叫一个甜滋滋。
路辞连忙转身,用红笔在自己指尖上画了一道,想想觉得还不够,又往上头写了个“血”字。
“你看吧。”路辞说。
“……脑残。”季时风额角重重一条,把书卷成筒,在路辞脑袋上敲了一下。
路辞傻乐:“季时风,你是不是关心我啊?”
季时风面无表情:“不是。”
路辞敲敲桌子:“你不想知道我都付出什么了吗?”
“没兴趣。”季时风淡淡道。
路辞朝他比了个中指:“行,就当老子血白流了。”
季时风眉头一皱,立刻从书里抬起头:“流血?哪儿流血了?”
路辞瞅他这焦急的样儿,一下心又软了,季时风还是有那么点关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