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心脏重重一跳,慌里慌张地扭开头,转念一想不对啊,他都和季时风谈恋爱了,做点儿少儿不宜的梦怎么了?
把季时风按在墙上用嘴嘬,天经地义啊!
于是路辞又把脑袋转回来,胸脯一挺,理直气壮道:“对啊,少儿不宜啊,怎么了!”
季时风眼底闪过不明显的笑意,上下打量路辞两眼,眉梢轻挑,声音又低又沉:“路大富,十八岁了,成人了。”
路辞心怦怦跳,季时风是在暗示什么吗?这还是在校门口呢,影响多不好啊,要不现在去后门小巷子?
季时风给他扎小辫,边缠皮筋边说:“忘了。”
“梦怎么能忘呢,”路辞撇撇嘴,暗示道,“那我提醒提醒你,日有所思,夜就有所梦,你白天想着谁,你梦里就能见到谁。”
“嗯,你这么一提醒,”季时风给他别上个发卡,“想起来了。”
路辞眨巴眼,催促道:“什么什么,那你梦到什么了,不会是梦到我——”
“梦到人民币了。”季时风说。
看到了光膀子的季时风,路辞美美做了个春梦,醒来后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很充实。
路辞眼神迷离,对着天花板回味了半晌,简直对这个美梦流连忘返了。
梦里,他成了肌肉分明的186大猛男,季时风就是个176.4的瘦弱小鸡崽,又白又瘦。
186的路辞把176.4的季时风按墙上一通狂亲,先嘬嘬季时风脸蛋,又嘬嘬季时风下巴,最后还嘬嘬季时风喉结。
季时风身上有清新的橘子洗衣液味道,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迷死他了。
季时风低声道:“是不是?”
路辞十根手指头快绞成麻花了,红着脸“嗯”了一声。
十八岁了
“……”路辞愤恨道,“你庸俗!你就钻钱眼子里吧你!你就不能梦见点儿高雅的吗!”
季时风戳了戳他脸蛋,挑眉道:“那高雅的路大富先生,你梦见什么了?”
“你管呢,反正特高雅!”路辞没好气地拍掉季时风戳他脸的手,来气得很。
光他一个人梦见季时风,季时风却不梦见他,怎么想都是他吃亏了呀!
“到底梦见什么了,”季时风微微眯起眼,冲他笑得又痞又坏,微微俯下身,在路辞耳边轻声说,“路大富,你不会是梦见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吧?”
路辞双腿夹着棉被,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然后掖着脏了的内裤鬼鬼祟祟去厕所搓。
搓着搓着又有点发愁,谈恋爱好是好,就是有点费手。
大清早的洗内裤真他妈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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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校门口,路辞一见季时风就脸红,害臊地问:“季时风,你昨晚做了什么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