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蓬松白色羽绒衣,白色毛围巾裹着下巴,衬得脸特别小,就巴掌点儿大。
昏暗路灯照射下,路辞像个毛茸茸小动物,黑葡萄似眼睛格外清亮。
“别人都给你准备,就没有,怎办?”季时风看着他。
“那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啊,”路辞无所谓地说,“再说,又不在意礼物不礼物。这有钱,不要礼物。”
季时风吸口烟,低声说:“在意。”
路辞“哦”声,咕哝说:“还以为你等呢。”
但凡他细心点儿,就会发现季时风身后吸烟柱上已经掐五六个烟头,显然不是刚到。
“等你干嘛,这冷天。”季时风在他额头上弹下。
季时风指尖带着淡淡烟草味,不熏,很好闻。
路辞吸吸鼻子,有点儿不自在地说:“你刚才怎喊‘路辞’,不喊原名儿,怪不习惯。”
最好酒店,准备最好礼物,布置最体面排场,当然也得开最名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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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路祖康七位数跑车在酒店门口停下,见惯豪车礼宾服务生都目瞪口呆。
路辞裹着围巾下车,被寒气冻得哆嗦。
路祖康摇下车窗:“快结束打电话,来接你。”
路辞没听出什不对劲,乐乐呵呵地说:“你加入篮球队,还带着们班拿奖,这不就是最好礼物啦。”
季时风没忍住笑下:“那不够,忒虚。”
路辞急,季时风估计是担心等会儿别人
“今天你生日,”季时风笑声,“不惹你不痛快。”
路辞仰着头看他,眼神很是惊喜:“你怎知道今天生日?”
难道季时风还在暗地里偷偷关心他?
“刚知道,陈放说。”季时风说,“没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礼物不用礼物,”路辞连忙摇头,想起话说三遍才是强调,于是又补句,“你不用给准备什礼物!”
“知道知道,”路辞看班群里人都到差不多,心早就飞,“走啊。”
陈放问他到没,他回复说“到到”,加快脚步往里走,刚穿过小广场音乐喷泉,听到有人喊他:“路辞。”
路辞循声扭头望去,黑黢黢花坛边上站着个人,个子很高,腿很长,只手插着裤兜,另只手指间夹着点火光,正在抽烟。
“季时风!”路辞兴高采烈地唤声,撒腿跑过去,“你怎在这儿啊,你来多久,这里多黑啊,你怎不上去呀,看陈放他们都到。你是不是在等啊?”
“抽根烟。”季时风掸掸烟灰,“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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