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时间!”路辞怒,“你就不能早点来学校!”
季时风说:“你又不叫哥,为什要给你扎小辫?”
路辞冲着他背影顿拳打脚踢。
快到教室门口,季时
“知道就好,”路辞撇撇嘴,指挥道,“不能太紧,头疼,也不能太松,不美观。”
季时风揪着他小辫儿晃两下:“闭嘴,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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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辫儿扎好,路辞默认他和季时风和好,又来劲儿。
“那你还加入篮球队吗?”路辞跟在季时风后边上楼。
刘海顺好,季时风伸出手掌:“钱包。”
路辞问:“干嘛?你真打劫啊?”
季时风面无表情地在他脸蛋上谈下:“你皮筋不是在钱包里吗?”
“早换地儿。”路辞从口袋里摸出根黑色小皮筋。
他早早就把皮筋准备好,真体贴,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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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两只手把刘海抓起来,那双黑色帆布鞋又回来,接着只手轻拍下他手背:“松开,本来就没几根毛,再这薅全没。”
路辞心里憋屈劲儿下就散,乖乖松开手,哼声:“头发可多着呢。”
季时风先用手指把他刘海捋顺,乱糟糟头发变得柔软:“蓄这长干嘛?”
“大师说,刘海今年都不能剪,”路辞说,“连着们家财运呢。”
季时风说:“不。”
“为什啊,你篮球打那好,你就不想为们这个团结友爱班集体争取荣誉吗?”路辞叭叭。
“没时间。”季时风还是这三个字。
“又没时间,不就是要打工吗,打工打工,你就伺候你熊孩子去吧,你辈子伺候熊孩子!”路辞郁闷道,“那你明天还能给扎小辫儿吗,你扎得比哥还好。”
早读课已经开始十分钟,季时风还是慢悠悠地走:“没时间。”
季时风接过皮筋,另只手撩起路辞刘海,随口说句:“盖头似。”
——你怎和个小媳妇儿样啊,等着被人揭盖头呢?
先前学委说过话在脑海里冒出来,路辞后背僵,整个人就和被水烫虾子似,热气儿快从天灵盖冒出来。
“可是个大老爷们儿啊!”路辞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
“没质疑你性别。”季时风把皮筋绕上头发,瞥他眼,声音里带着浓浓戏谑,“巨蟒之灾。”
季时风哧声,低声道:“那你们家这财运可真够千钧发。”
“千金?”路辞没听清,得意地说,“们家财产可不止千金。”
季时风:“……”
就不该和这倒霉蛋用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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