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哎哟”声,抬手就去护着脑袋,但伞骨和头发缠在块儿,时间扯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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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
就在这时,道低沉好听声音响起。
季时风只手盖着路辞额头,不让伞骨划着他;另只手解下云朵发卡,把伞骨小心翼翼地从路辞头发里拉出来。
路辞摇摇头:“说也没用,谁也帮不。”
王伯心凉半截,这事儿必须尽快汇报给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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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是个十字路口,车停下等红灯,路辞双眼亮,季时风也在这路口等红灯。
他刚才还忧郁呢,瞬间又来劲,把车窗摇下来,手机贴在耳朵边,装模作样地说:“喂?放儿啊,你今天要和初中同学聚餐吗?你要是不聚餐,你坐车回家呗!”
心疼坏:“小祖宗,别挠椅背,那可是真皮!”
“伯伯,借椅抒情呢,们老师说,这是种修辞手法。”路辞又是通猛挠。
王伯边打方向盘边说:“怎这是?和同学闹矛盾?”
路辞长长叹口气:“有人无视付出、伤害真诚、羞辱尊严。”
季时风不搭理他,就是无视他;季时风不加入篮球队,就是伤害他;季时风成天动不动喊他原名,就是羞辱他。
路辞下
为让季时风听见,他嗓门儿巨大,等红灯人全都“唰唰”扭头朝他看。
路辞用眼角余光瞥着季时风,演戏演特别投入:“不顺路也没事儿,先送你呗,妈天天叮嘱,找点儿时间,找点儿空闲,领着同学,上车里坐坐……”
轿车旁边,季时风单手撑着车头,心里就快笑抽过去,脸上还是毫无表情。
红灯就剩最后二十几秒,路辞也急,整个上半身都要探出车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快上车咱俩双排!”
后边有个女孩骑着小电驴,车头支着把巨大遮阳伞,伞骨凸出来点儿,尖锐顶端戳到路辞脑袋,卡在他头发和发卡中间。
王伯瞬间心凉,他在路家干十来年,也算是看着路辞长大。这小祖宗打小就没心没肺,成天什也不干,就知道乐乐呵呵,这还是他第次说出这种话。
无视就算,竟然还有伤害、践踏、羞辱?!怕不是在学校被什坏孩子欺负。
路辞是被全家人当瓷娃娃捧在掌心里养大,他就算是有点儿头疼脑热,那可都是天大事儿啊!
王伯从后视镜里看路辞眼,他只手撑着下巴,哀愁地看向窗外,侧脸格外忧郁。
“小路,要是遇到什事情,”王伯胆战心惊,“千万要和家里人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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