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很亮,宋谨弯着腰,手按在浴缸边
“你要洗漱吗?”宋谨开口时嗓子都发紧,“单手应该可以吧?”
“要洗澡。”宋星阑说,“坐十几个小时飞机,之前又在巷子里打架,衣服裤子上有血。”
宋谨也不知道该说什,只是点下头,然后去开行李箱,行李箱是赵海搬上来,宋谨把洗漱用品拿出来放到洗手间,然后又拿套睡衣出来,问:“是这套吗?”
宋星阑直靠在门边,他垂眼看着宋谨,说:“还有内裤。”
宋谨看眼宋星阑那只完好无损右手,又低下头去行李箱里找内裤,他说:“请个保姆吧。”
。
他记得宋′星阑失忆时候,晚上经常喊饿,想吃这个想吃那个,烦得宋谨不得不去厨房给他做宵夜吃。
原来距离那段时光,已经过去那久,久到宋谨都没想过还能再有这样场景。
见宋星阑快吃完,宋谨起身,说:“去铺下床。”
宋谨直睡客卧,因为比起大阳台,他更喜欢飘窗,现在宋星阑摆明是要住这儿,宋谨无法出口拒绝。宋星阑手上刀口他不是没看见,深深道,横贯整个掌心,骇人至极,医生说要不是宋星阑年纪轻体质好,流那多血估计就该休克。
“不想。”宋星阑回答。
“……”宋谨起身走到宋星阑面前,把睡衣和内裤递给他,“自己拿着。”
“没法淋浴。”宋星阑站在那动不动,半点要接过去意思都没有,他说,“只能用浴缸。”
宋谨不知怎觉得有些焦躁,隐约意识到自己落入什圈套,但又找不出证据,他把衣服塞到宋星阑手里,说:“所以让你先拿着,去放热水。”
宋星阑意味不明地“嗯”声。
铺床时候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宋谨没回头,他和宋星阑算是第三次住在起,从前在宋向平别墅里,宋星阑与他争锋而对,宋谨避之不及,后来宋星阑失忆,哭着喊着要待在他身边,没花多久时间就把宋谨彻底套牢。
他们关系真像个圈,绕来绕去,恨过喜欢过,到最后还是会绕在起,谁让他们是亲兄弟。
抚平被角,宋谨转过身,宋星阑正站在门边,目不错视地看着他。
毫不夸张地说,宋谨觉得自己后背发麻。
前几次见面,宋星阑表现得克制收敛,宋谨知道他在有意压制,但因为今天意外,宋星阑身上关于从前那些感觉全都彻底回归,什也不掩饰,冷漠、恨意、欲望,还有些不能言明东西,绞缠在起,他没说个字,可是宋谨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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