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擦干。”韩卓从宋谨手里拿回半湿
纸巾，低头替他擦拭着醺红脸，“喝
多少？”
“酒量差。”宋谨有些不自然地将脸偏开
些，“没事，不用擦那
仔细。”
音乐声和人声都被这条通道隔离在尽头，只是隐隐地传来，光线很暗，韩卓看着宋谨睫毛下那片阴影，问他：“怎瘦？”
“可能最近有点忙。”宋谨抿抿嘴，“回去吧，别让你朋友等着。”
韩卓却没动，仍然站在宋谨面前，问：“刚刚坐在你旁边，不是你朋友吧？”
“是……他们帮
过生日。”宋谨觉得自己有些应付不过来，周围好像又闹得慌，他脑子有点乱，很想洗把脸清醒下，于是他起身，对唐闵和何浩说，“跟朋友过去聊聊天，你们先喝。”
听宋谨说对方是朋友，唐闵他们也就没再多问：“行，那俩继续。”
宋谨站到过道上，晃下，韩卓伸手扶住他，低声问：“喝多？”
“没，就是有点头晕。”宋谨揉揉眉心，“想去洗个脸。”
“那陪你去。”韩卓说。
次用，这不是正好赶上。”唐闵笑着转过头，看着宋谨，问他，“喜欢吗？”
宋谨点点头：“喜欢，谢。”
那几分钟里他全程失神，连惊讶害羞都来不及有，这会儿回过神，好像也没什不好意思，只觉得像场梦，很短很可贵，可能是因为喝醉，没空考虑太多。
几个人又聊几句，突然有人走到桌边：“宋谨。”
宋谨抬头看去，灯光闪闪，他又不是很清醒，花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韩卓？”
“啊？”宋谨有点懵，抬起头看他，“穿卫衣那个？”
宋谨点点头。
16.
宋谨随手洗把脸，在洗漱台前站几秒，然后转身出去。
“脸都湿透。”韩卓站在通道边，给他递过来张纸巾，“擦下。”
“谢谢。”宋谨接过去随手擦擦脸。
“还真是你。”韩卓笑起来，“刚刚听到主唱叫宋谨，在卡座那边又看不清你脸，就过来看眼，没想到真是你。”
韩卓是比宋谨大届学长，也就是那个和他谈两个多月前男友。
宋谨恍惚会儿，他很久没见韩卓，在微信上也没怎联系，实在想不到今天会碰见他。
何浩和唐闵并不知道宋谨性取向，但韩卓作为他前男友，见宋谨跟两个男生这坐在这儿，刚刚唐闵上台跟主唱商量给宋谨唱歌事不少人也都看到，他难免不会联想到什。
“你跟朋友来过生日？”韩卓见宋谨时没反应，又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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