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闭上嘴,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听说你是去做家教。”擦身而过时,宋星阑突然开口,“家教会包住宿?”
“会。”宋谨低着头说。
“骗谁呢。”宋星阑鄙夷道,“说不定是跟哪个男同居去吧。”
宋谨从没觉得宋星阑这神经质过,好像在宋星阑眼里,自己除跟野男人乱搞就没有别事可以做。
宋谨休息天,然后收拾东西,整理到行李箱里。
他来宋家时候就只带个行李箱,在这儿住年,东西点没变多,仍然只是个箱子就能全部收完。
宋向平昨天下午出差去,宋谨拒绝他安排司机送自己要求,说自己坐公交车就好。
他拎着行李箱下楼时候,心情意外轻松,他果然不属于这里。
刚走到大门前,门被打开,宋星阑单肩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沉声怒道。
宋星阑置若罔闻,拉开门出去。
“这小子被惯得无法无天。”宋向平叹口气,“以前直觉得对他有亏欠,什事都依着他,给宠坏,现在又是叛逆期,更不听话。”
宋谨说:“再长大几岁就好,他心情不好,也有责任。”
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不该当他哥哥,不该是个同性恋。
“跟谁同居都不重要。”宋谨稍稍使劲将行李箱提起来点拎到门槛外,他淡淡地说,“不会再恶心你,你不用见到。”
“最好是这样。”宋星阑声音有些低狠,“滚出去就别再回来。”
“不会。”
他身后是夏日早晨明丽阳光,照得少年青春恣意,鲜活有朝气,哪怕那张脸神色再臭,也敌不过男孩子正当年少时专属蓬勃气息。
宋谨微怔,宋星阑身上东西,是他从不曾拥有,哪怕在三年前同样年纪里,宋谨也没有过半分与之类似嚣张轻狂气势。
好像有人生来就不同,哪怕他们是亲兄弟。
然后宋谨问:“明天不就是中考吗,你怎突然……”
“关你什事?”宋星阑微拧着眉,“轮得到你来盘问?”
“你别管他,他就是太任性,毕竟你们都……都好多年没相处,他现在又什都听不进去,很多事情没法理解,脾气差得要命。”
宋谨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点点头-
宋向平劝不动宋谨,最后只能同意他去打暑期工。
其实宋谨撒谎,并没有包吃住暑期工,他找是家教工作,每天包顿午饭。
至于住地方,之前在老城区和母亲住那间房子还在,打扫打扫就能住人,那里才是最适合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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