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现在赵以川太没脾气,他很难想象赵以川吵架时会是什样。
“不过这会儿想起来,觉得当时有点儿太年轻,总得理不饶人,生气又不爱说话,就冷着脸,谁受得。”赵以川仿佛自嘲地下结论。
裴哲总觉得他话里话外若有所指。
有人会拐弯抹角,劝退对自
裴哲:“当时跟谁来?”
他已经刻意让自己听上去不那在乎答案,可赵以川仍像看穿他样,眉梢略抬,稍显戏谑表情停留须臾,重又笑得温和而宽容。
“和男朋友。”赵以川说,“好吧,前男友。”
果然是意料之中答案,裴哲眼珠不自然地转转,倏忽不太敢看他。
背景音中,白胡子大叔又中气十足地送走两个客人,厨房就在眼前不远处,肉被摔上铁板,滋滋作响声音仿佛他此刻煎熬。
类偏休闲运动装束就格外青春气,让人移不开目光。而在他强烈要求下,裴哲也把板正西装脱穿上带来针织衫。
居酒屋是裴哲来东京旅行时去过,他记忆没有偏差,连白胡子老板都和以前模样,见人进门,就笑出满脸皱纹用关西腔大声招呼欢迎光临。
他们位置在吧台,点两杯酒。
精酿带着股浓郁巧克力香,入口却醇厚微涩,搭配只以海盐调味甜葱鸡肉串,不如国内大口吃肉过瘾,却很对赵以川口味。
“吃不错。”赵以川说,喝酒,他和裴哲几乎手臂相贴。
裴哲半晌“啊”声,表示知道。
赵以川却没停下,他抿口酒:“其实有时候也在想,可能不太适合谈恋爱。几个前任都是追时候觉得好得不得,分手时候痛骂是混蛋,好像表白前才是最好——看樱花那个就是。”
裴哲神情事不关己,注意力已被赵以川牢牢地攥住,情不自禁地“嗯”声,问:“你们不是起来旅行吗?”
“对啊,然后路从洛杉矶吵到东京——当时在LA念书嘛——又在东京彻底吵崩,当场分手,就买第二天机票回去。”
裴哲:“啊。”
放在半年前还是不太舒服距离,但裴哲已没有任何不适,他放任自己享受赵以川靠近,举起啤酒杯和他碰下。
他半开玩笑说:“在虹市总是你带去吃好吃。”
“哪有裴总见多识广。”赵以川这句明显是玩笑,他双笑眼望进裴哲瞳仁深处,“不过真,好多年没来过日本。”
“你很喜欢这里吗?”
赵以川沉思会儿才说:“上次来也是为看樱花,不过呆两天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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