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川怀疑江栩喝多。
可他没答应,江栩仍自顾自地说下去:“最近喜欢上个人,之前问过好像结婚来着。像这种情况如果把他绑锁在家里再让他配偶知道和他发生关系,那还会不会要求他离婚……他算你们那什、什方?”
“过错方。”赵以川说。
“对,对,就是这个词!”江栩下子很兴奋,“那他到时候怎办,他只能离婚对不对?”
饶是见过太多奇葩当事人,赵以川也架不住为江栩厚脸皮震惊片刻。
裴哲没回。
那就是在忙。
赵以川无奈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硬着头皮看几页,手机振动,是个来电提醒,他几乎雀跃地捡起凑到眼前——
“江栩”。
赵以川皱眉,失落片刻,还是礼貌地接起来。
原本想到什就立刻去试探人,换做从前,赵以川绝不会放过机会。最近却不知怎,裴哲对他越好,他就越有意地和裴哲保持距离。
如果裴哲真有点喜欢他,那不能再和以前样。
喜欢来得很轻易同时也容易很快结束,单方面胡思乱想,哪天个无意中举动都会浇灭全部好感,在不对等时维系最难。
裴哲喜欢谁就不计代价和成本,这些早在几年前赵以川已经听说过。被裴哲看上无论如何都不算件坏事,至少能轻而易举得到受益许多。
但他们现在差得太远。
不过事不关己,赵以川只当自己听个奇葩案子,语气平静地为江栩解释:“如果小江总这做,婚其实不定离,但对方可以指控你非法拘禁。”
“非法拘禁?”江栩听见新词,愣愣,旋
“您好,小江总。”语气礼貌无懈可击,却带着股明显疏离感。
江栩那头十分吵闹,风声,尖叫声,还有嘈杂话语,他说什,赵以川都需要打起十二万分专注度认真分辨才听得懂。
“赵律你好啊!”江栩任何时候都是张扬,“跟你咨询件事行不行?这事儿不想被别人知道,但又真好奇……”
赵以川公事公办地说:“请讲。”
“你别告诉其他人,尤其你老公,先答应。”
就算裴哲无所谓,掌心向上,无度索取,赵以川就直让渡主动权。
午休时间结束,赵以川回到工位继续看其他卷宗。
努力好几次后,白纸黑字仍然无法进入脑海,他想着裴哲,半晌,叹口气拿出手机——总是这样,他什道理都懂,然后每次都选择妥协。
这个点,裴哲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出差。
先发条消息,赵以川问他:“你现在有没有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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