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决定留下它们以备不时之需。
赵以川把餐盒抱到洗碗池边,水声开得太大,他没注意到裴哲跟他前后脚进来。
裴哲靠在门边看好会儿,问:“剑川案子顺利吗?”
“不太顺。”赵以川低头干着自己活儿,“你猜怎着,万阳找新理由。死亡时间在中午1点19分,而这个点不属于工作时间所以不应该算他们责任。万阳意思是,他们可以做出让步进行赔偿,但顶多30万。”
“没在工作时间?”裴哲眉心蹙,语气有自己都没察觉厌恶,“难道他们做工程还能严格遵循8小时工作制?”
居然真要去样子,赵以川张张嘴,顿时无言以对。
还提到,“结婚”。
曾经裴哲不是对这个词避之不及吗?不是恨不得仍是陌生人吗?
“……你开什玩笑。”
赵以川说完,裴哲抿唇,没有再做过多解释。
“给你父母带点东西。”裴哲说,心中隐约忐忑。
尽管这些日子他时不时送生鲜水果都被赵以川全盘接受,但对方也礼貌性地回赠裴哲些书籍和小礼物,客气却疏离。裴哲尚不确定赵以川怎想,又因为忙碌,很久没有交流,这次不请自来实在冒犯。
说完,裴哲没看赵以川,听见他问:“是那边几盒吗?”
“啊。”
“又是什?”
“法官就是这支持。”赵以川说,“也没办法。”
他微低着头,声音又轻,乍听很是逆来顺受。裴哲像被小动物很轻地踩下
过去他唯恐被误会,现在赵以川把他们合法关系当做调侃或玩笑,他却大大方方地承认,或者顺着对方。
然后担心意思被歪曲就成赵以川。
赵以川朝他靠近时,他分不清真假于是退缩。弄巧成拙也好,自作自受也罢,现在他进步,赵以川却惶恐地退步。
总是这样。
相顾无言地吃完剩下外卖,厨房不用打扫。赵以川收拾着堆餐盒,见质量不错,思考起要不要洗留用,想着自己暗自发笑现在变得太节约。
“茶叶。”裴哲问句答句,“你提过叔叔现在不喝酒,就准备些红茶和人参。官燕是给阿姨,如果他们问起就说——”
“怎?”赵以川心情很好,笑道,“终于想开要跟回家见父母?”
裴哲眼神闪躲片刻:“可以啊。”
他太直白,反而赵以川如鲠在喉地闭嘴,觉得自己玩笑过火。
还未先告诉裴哲刚才那句不是认真说他别介意,裴哲又说:“看你什时候方便吧,结婚这久,是该去拜访下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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