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川摇头:“从20岁开始每年生日几乎都在国外,打个电话就算完。不过妈今天可能忘,他们最近忙。”
“朋友呢?”
“你就当独来独往,喜欢安静。”赵以川抱着只靠枕,双手十指交叉,“你还有没有印象?留学那会儿也不太参加聚会,就去过楚畅组织那几次。”
自从上次坦诚,裴哲就不再对美国学生时代避如蛇蝎。
闻言,他眼神闪烁,竟很轻地笑笑,仿佛庆幸自己没有打扰到赵以川。
“裴哲喜欢家”。
他斜倚着沙发和裴哲起看两个发球,问:“那你想吃什?冰箱里有羊排,披萨,还可以煮海鲜粥……”
“过生日人不下厨。”裴哲没看他,声音轻快,“餐厅会送来,们等着吃吧。”
心脏第二次被按压,留下快乐小凹陷。
“裴哲说,‘们’。”
香槟玫瑰没留在律所,单手拿不动、双手抱又夸张,况且直抱实在太重,这时正拥在赵以川脚边,吸引着来来往往不少羡慕或好奇目光。
“不是你买吗,99朵,真行。”赵以川弓腰抱起,脸只能从花束背后露出半边。
裴哲:“……”
伴侣之间可送数目无非那几个,当然,裴哲不会说,选99朵也因为他有点私心。
他抱歉地看赵以川,伸手掂住花束底部减轻赵以川负担。
“虽说你不爱收送东西,想着生日,而且那只表觉得挺适合你就买。”裴哲见赵以川仍空荡荡手腕,“不喜欢吗?都没戴。”
浅灰盒子放在玄关处,赵以川起身拿过来,当着裴哲打开。
他找理由是“太贵”,现在看来裴哲不会让他说出口
网球赛结束轮,赵以川位置从沙发扶手转移到裴哲身边。不时和裴哲聊两句球赛,才发现他们居然都打网球,于是顺理成章约下次有机会较高下。
餐还没送到,广告间隙,裴哲转向他,仿佛忽然想起什。
“今天太任性。”裴哲没头没尾地说。
“嗯?”
“没耽误你……和家人朋友起过生日吧?”
玫瑰花存在感过于强,他们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先把花送回赵以川住处。等安顿好,裴哲却莫名其妙不肯挪窝。
“坐下来就不想动。”
裴哲说完,半个主人似窝在沙发里,打开体育频道看网球赛。
虽然自己现在是个受压迫打工人,赵以川却很能理解裴哲:劳累天,好不容易能瘫倒,绝无五分钟就起身道理。
而潜意识里,他还为另个细小认知而欢喜,心脏也为之软软地塌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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