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沉默后,裴哲哑声对赵以川说:“……对不起,都是错。”
“你没对不起。”赵以川说完,抢先步越过他走出房间,驻足道,“确实,们本来就不应该结婚。”
协议都以利益为纽带,约定表面关系实则并不能掺杂情感,若有天出现变量超过稳定互惠交换后,这段关系很快便岌岌可危。
他对赵以川给予和索取根本不对等,金钱不能买到切。
赵以川看他眼神又冷又陌生,还有些怜悯,他头发里残留两片婚礼接吻时落下彩色两片,做胸花装饰白玫瑰形状完好,娇嫩欲滴。
“……为什?”裴哲听见自己问。
“这样你会轻松很多。”赵以川继续说,“本来就应该这样。们关系……又不是真情侣,暂时,迟早都会分开。意思是先试着慢慢减少联系,互不来往,你人生轨迹绝不会被打乱,等到时候……”
这下裴哲听懂他意思:赵以川不会再无条件配合。
他几乎站不住,不得不靠着墙单手捂住眼睛。
所以当赵以川主动开口,他仿佛即将解脱。
可赵以川说:“那能到此为止吗?”
他曾经提议等裴哲有喜欢人后就提前结束这段关系,因为提前留条退路对彼此都好。看似赵以川早已让渡主动权,但这话出,裴哲脑子里“嗡”声。
……什意思?
裴哲不可思议地望向赵以川,震惊不亚于恋爱中第次被主动分手。
或许赵以川从开始就是对,裴哲以为最优解是协议结婚然后互不干涉各自安好,就没人会意乱情迷。实际不然,藕断丝连关系只会让两个人犹如踩进沼泽,越急于挣脱就陷得越深。
结婚是假,结婚证是真,婚礼是真。
但裴哲用个吻把赵以川推远。
他明白,赵以川是不是怕他动心,不遵守最初承诺。赵以川肯定有喜欢人,他刚才确实误会对方,原来“不信你感觉不到”意思是——
赵以川不喜欢他啊。
他嘴唇很干,情不自禁抿成条线:“怎?”
在赵以川听来这句又像假装无辜,他笑笑,嘴角弧度多少带着点苦涩,连向明亮眼睛也黯淡:“字面意思啊,大家减少联系,等三年后准时离婚。”
裴哲胡乱地想:哦,还好,他不是现在就要走。
但他很快又再次惶恐:赵以川先前处处暗示,怎现在连提前结束都忘?是不想跟他立刻刀两断,还是真对他失望?
仅仅做表面关系这不正是裴哲想要吗,为什他此时此刻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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