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礼貌预告后,赵以川没有问“在吗”,径直推门而入。
裴哲瞬间不知所措,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
膝盖差点软,好在赵以川没看出来,他捧着盘水果,都是洗净切好配有金属小叉,朝裴哲走过来:“程老师说你不舒服,让来看看。”
裴哲:“……”
他倒没想到程明柏对赵以川简直快到无话不谈地步。
柠檬苦涩始终残留在舌根,却也压不住那股花香。裴哲静静趴好会儿,终于靠反复默念会议记录获得平复。
他直起身,狠狠搓两把脸试图消退高温,决定现在不去进步剖析自己感情。
感情不可预测、不可控制,但如果他希望得到某种相对符合逻辑结论,还需要个漫长观察期。不仅观察自己,也观察赵以川对他反应——裴哲平心而论,受过足够大打击,不愿意轻易再交付出真心。
况且退万步,就算他喜欢赵以川……
那赵以川呢?
比开始更亲近感情,比如,爱?
可他不是没爱过其他人,明显不样。
不解对方,不知道他兴趣与喜好,不过问他生活,少有单独见面,几乎没谈论过任何所谓“协议以外”东西——
他对赵以川还没有强烈探究欲。
他也尚未对赵以川日思夜想,为他辗转反侧,更不会被对方情绪牵动理智。
“哦,谢谢。”裴哲说,接过果盘顺便就坐下。
宽大书桌边安置张小沙发,和整个房间如出辙偏美式复古款,赵以川解开西装外套扣子,放松地半躺在上面,翘起腿,仰着头看裴哲。
他手指修长,硬朗,有着分明骨节,敲击沙发花哨纹路时有种特别性感。
裴哲咬口哈密瓜,冰凉脆爽,却没来由有股甜腻在他齿间蔓延。赵以川良久地不说话,如他所愿正安静待着,裴哲反而开始不舒服——
两人不交谈,赵以川目光总不
无论契约,婚姻,还是爱情,从来都不是单向选择。
手机振动两下,楚畅发消息问裴哲去哪儿,邀请他去喝酒。
是,婚礼还在继续。
裴哲捂住脸再次深呼吸几次,自觉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崩溃痕迹。他整理衣领,把那朵白玫瑰摘下放在桌面,花瓣掉两三片,不如清晨完美无缺。
正要起身,房间门被敲响数下,裴哲呼吸滞,几乎有所预感。
裴哲只是偶尔,偶尔。
偶尔两个瞬间,愿意靠近赵以川,听他说话,暂时放下切。
这也算爱吗?
“……在干什啊?”
裴哲懊恼地趴在桌面,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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