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挺有意思。”
裴哲:“……啊?”
赵以川耳朵红,电光石火地明白过来。
他飞快解释:“不是跟你姓意思,它就、开始就叫赔钱货。”
裴哲:“……”
越抹越黑,完蛋。
赵以川却几乎条件反射:“给你看个东西。”
裴哲略抬下巴。
赵以川只想试着留他,没想到奏效。
他硬着头皮思索自己家里还有什能让裴哲眼前亮玩意儿,大脑高速运转时余光瞥过金丝熊窝。他默默地给金丝熊道个歉,将它从堆木屑里薅出来。
“这个。”赵以川说。
赵以川和裴哲都与他们格格不入,是圈子里“异类”。他是因为眼光高,瞧不上这群败絮其中富二代,不乐意玩在起就自己刻意缺席大部分聚会。
而裴哲……
裴哲有个外籍男朋友,直不合群。
圈子太小,大家都知道裴哲当时分手前因后果,不仅不同情,还把这段狗血故事当做下饭菜咀嚼多时——裴哲不想理他们,很正常。
而关于低血糖,赵以川总不能说:你去纽约找Fran他不见你,你喝多在街边吐得塌糊涂,是把你扛回去。
赵以川觉得自己今天大概被裴哲做萝卜肉丸药傻,舌头不受控制。他把赔钱货金丝熊往兜里揣,懊恼地转移话题:“要不,送你下楼开车——”
“赵以川。”裴哲喊他时后两个字总很轻,像片羽毛,轻描淡写飘在水面。
涟漪缓慢扩散,圈圈地荡漾。
赵以川预感不妙地说,干吗。
裴哲用手指点下从他口袋里探出脑袋金丝熊。
全在意料之外,裴哲和那只黄白色熊面面相觑,都脸懵。
金丝熊平时不和赵以川肢体接触,现在忽然被吵醒,大约以为快死到临头,惊恐无比缩成团,把脸都埋进肚皮里。
小动物动作让裴哲有兴趣,他想摸摸,伸出手又不知该碰哪儿。
于是讪讪地收回,裴哲没话找话地问:“挺可爱,叫什?”
“赔钱货。”赵以川说。
你半夜低血糖犯,吃买比利时巧克力还嫌太甜。
说好要赔,结果现在都没还。
他算看出来裴哲根本是忘,这算不算自保护?选择性隐瞒最丢脸最狼狈段记忆,从未受伤高岭之花总比淋雨狗尾巴草好些。
赵以川不提,最后说:“低血糖又不稀罕。”
“哦。”裴哲受这通电话影响兴致不太高,他站起身,“算,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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