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气氛倒缓和些。
程明柏去厨房放菜,回来后就请赵以川坐下喝茶,顺着“律师”头衔问他几句诸如在哪工作、团队氛围如何、最近忙什。
反而父子间除最开始那两句就没怎攀谈,裴哲在旁边成陪衬。
话题慢慢地聊开,赵以川也逐渐习惯和程明柏相处。他不算特别开朗人,可只要他愿意,长辈鲜少有不喜欢,更何
裴哲领着赵以川进门。
南北向楼明亮宽敞,穿过整个客厅,落地窗连接后花园,隐约可见围栏外还有大片私人领地。后花园和前院规整相比多点生活气,最显眼是片菜园。
个中年男人正在菜园边摘辣椒。
“爸,来。”
中年人“哎”声,拿起身边篮子菜站在窗边换拖鞋往客厅里走。路过裴哲时他上下扫两眼,语气戏谑:“这快,路上没超速吧?”
裴哲父母居住在市郊“半山”,位于虹市郊区,依山望海,同时距离避风港又有定路程,被自然环绕,是个适合疗养身心好地方。
从东新区出发,不堵车也需要将近40分钟才抵达半山。
剑拔弩张气氛在路安静中逐渐消散,裴哲无意和赵以川吵架,而赵以川似乎也意识到刚才失言,没有继续对台词之类话题。
拐进富丽堂皇别墅小区大门,周围树木越发繁茂。
“到吗?”赵以川打破沉闷。
裴哲说没有,伸手拉下赵以川袖子。
演戏场地变大不少,不只裴哲,赵以川刚开始也紧张。他踌躇着和裴父打招呼,改不口,最后说:“叔、叔叔好。”
男人沉吟片刻:“你是小哲……”
“对,”裴哲大约和他样说不出“丈夫”两个字,含糊道,“赵以川,跟您说过,赵律师。”然后转头向赵以川介绍,“父亲,程明柏教授。”
正式称呼僵硬得直接把家庭聚会变成商务洽谈,赵以川和程明柏都忍不住笑。
裴哲把车速降到30以下:“还要开截,他们住在山上。”
车窗完全敞开,初冬肃杀风与柔和草木清香起涌入,赵以川手臂搭着窗框,若有所思:“你父母是什样人?”
“会儿就知道。”裴哲顿顿,带点宽慰说,“不会太难相处。”
赵以川“嗯”声。
迈巴赫最后停在间独栋别墅门外路边车位,周围空旷,最近另间别墅都至少在百米开外。进门先是花园,立冬已过,再精心呵护花也挡不住冷空气,草本植物大都蔫儿,院落中枫树红透,成灰白天地间最鲜亮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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