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赵以川说完,单手拢过裴哲后背。
裴哲差点浑身发抖,神情不悦,赵以川错开视线并不看他。用尽心理暗示才没让自己对突然肢体接触反应过度,裴哲低低头,心跳却也不受控地加快。
没有事先排演,但赵以川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衬衫单薄,指尖温度在静默片刻后诚实地传递到脊骨。紧随其后是股淡香,空旷而悠远,仿佛晴天时平静海洋,裴哲记忆里他几乎没有和赵以川有过如此近距离,可这味道他居然似曾相识过。
可能无意间在哪儿闻到过,海洋风格香水不少。裴哲这想着,吐出口气,
“两码事。”裴哲微微皱眉。
他不赞同赵以川这种说法,却时半会儿没想到怎反驳。
很快,走廊里出现工作人员打断他们。
那人略欠身:“赵先生和裴先生是吗?请到这边填写申请表,拍登记照。”
赵以川心情突然变得极好,他站起身,眼眸低垂,看着裴哲时重复工作人员称谓,这次连嘴角也扬起。
。
所以能在婚姻登记处看到同性情侣就挺稀罕,外形再优越点更是凤毛麟角。
从他们坐下起,裴哲就感受到不少若有似无偷窥。他不太舒服地侧过身,在狭窄空间和赵以川又拉开极限距离。
刚有动作,满脸无趣赵以川准确无误地捕捉到裴哲抗拒。
“怎,后悔?”他转向裴哲似笑非笑,“还没盖章呢,可以后悔。”
“裴先生,走吧?”
大红色背景前没有任何装饰,灯光被精心布置好,整体看上去更像是剧院或舞台。
作为不合格演员,赵以川比裴哲入戏。他哼着歌,在镜子前检查衣服和发型才慢吞吞地走过来。裴哲脱西服外套放在边,他也是纯白衬衫,领口样有不起眼刺绣纹样,赵以川若有所思地瞥过那儿,眼神意味不明。
“不错嘛,裴先生。”他很中意这个称呼,语气像调情。
摄影师听见这句跟着调节气氛:“二位衣服也很般配,待会儿不用笑得太夸张,自然点、亲密点就好。”
浅褐色眼睛在过分明亮灯光下像半透明琥珀,视线直勾勾,两道金芒闪电似掠过,有点冷。
裴哲刹那有些失语,但他迅速地战胜微乎其微不安。
毕竟对他而言有些东西比所谓婚姻重要得多,裴哲恢复镇静。
“这不值得后悔。”
“啊,说也是。”赵以川眼角弯弯,弧度温柔,“结婚可以离,签字合同也可以违约,除生死,没什是真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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