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订了晚上六点的高铁票,八点到了的上海,便乘坐地铁回家。只是在高铁上光顾着睡觉,居然忘记充电,所以手机早早关机。
邬乔乘坐地铁又转了一趟公交车,这才到了家门口。
谁知她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门口乌泱泱围着一堆人,门口警车上的灯在夜色中来回闪烁,格外显眼。
她好不容易挤到里面,问道:“请问,这是怎么了?”
“哎哟,可不得了,听说有个女孩子被杀了,满屋子都是血,连楼梯上都是,吓人的很呐。”旁边的一个阿姨,拍了拍胸口说道,一脸后怕的很。
还是大伯母问道:“我听说飞扬说,你跟慧慧在上海见面了?”
“嗯,她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邬乔勉强说道。
她刚来这里时,最想逃离的就是这个地方,后来长大才发现,这个地方是世界上唯一能给她遮风挡雨的地方。
想了想,小时候最多被抱怨的,无非就是养她多花了多少钱。
真正该抚养她的那个人,将她扔了下来。
会儿,大伯母从厨房里看见她,“邬乔回来了,快快,先去洗洗手,马上吃饭了。”
“等一下,让她这点叠完了,还得给她爸烧过去呢。”
邬建华一辈子都没什么主见,处处听大伯母的话,唯有这时候大伯母才不敢说话,安静看着他们两人叠元宝。
元宝叠完之后,大伯找了个盆,就在院子里烧了起来。
邬乔安静的将自己叠的东西,放进盆里。
另外一个大爷无语道:“咱们这个小区房价该不会要跌了吧?”
“不可能吧,”阿姨当即反驳。
大爷说:“怎么可能不跌,这多吓人,不过最惨的还是这家房东了,好好的房子变成了凶宅。别说了租了,卖都卖不了。”
邬乔抬头眺望着里面,这才发现,被拉了警戒线的,居然
她该怨的,该恨的,应该是那个人。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只希望一切都维持现在的状况,已经离开的人,不要再回来了。
邬乔下午又去了一趟奶奶的墓地,她去世之后,便与爷爷一起合葬。
葬在了老家附近。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邬乔才启程回上海。
耳边是大伯的絮叨叮嘱:“老二,你要是缺什么,就托梦跟我说。实在不行,就托梦跟邬乔说,还有你跟咱们爸妈在底下,好好保佑我们邬家的三个孩子,不求他们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好。”
东西烧完,邬乔这才去吃饭。
今天是她爸爸的忌日,这世上除了她之外,也只有大伯才会这般惦记了。
三人吃饭时,有些沉闷。
邬乔如今常年不咋家,跟大伯和大伯母也说不上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