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东方敬向众人介绍:“这是同门师弟,张致空,是师叔云腾谟高足。”
张致空年岁不大,比赵然约莫只大六、七岁,但为人甚是老道,礼数极为周全,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气质相当沉稳,就连和赵然这个差两阶道士见礼时,也将姿态摆得很低,躬身幅度比赵然还大,让赵然很有几分好感。
只是再要想套套近乎、多熟络熟络,却很是困难,总觉得和这位黄冠道士之间隔着层,深谈不下去。
赵然听说他是玉皇阁,本想过去拉拉关系,随口问几句玉皇阁情况,这位黄冠倒也彬彬有
,并不怎搭理赵然,两相对比之下,赵然暗自腹诽:白衣剑客?这形象烂大街吧!再看那柄君子剑,忽然想起某书中挥刀自宫人物,忍不住偷偷乐起来。
四个人坐在亭中继续等人,各自都不说话,赵然上回经历过次,知道东方敬习惯,因此也不出声,只是偷眼打量几人。
东方敬安坐不动,注视着飞瀑溪流,如同泥塑。
屠夫不时从怀里摸出些稀奇古怪吃食,就着酒水下肚,吃得满嘴油亮。也不知他储物法器放在何处,只见他不停伸手从敞开衣襟中摸进去,往下捞,便捞出样东西,光酒葫芦就捞出五个不同形状,也不知带多少吃食。
赵然心说这位要是见沈财主,岂不是默契得很?二人当真有得拼,可谓对好基友。不过看着看着,赵然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屠夫捞食物方位太过微妙,赵然仔细分辨,顿觉不好,再想想自己刚才啃那口熏腿肉似乎也是从那话儿捞出来,他就隐隐有些恶心,不敢再看。
转过头去看白衣胜雪孟言真,赵然舒服多,可看片刻又忍不住鄙夷:装什劲!原来孟言真看书时左手持卷,右手两指不停捋着下巴上那撮胡须,从下巴直捋到胸口处,可实际上他那胡子不过寸许而已。
赵然索性不看,出曲流亭,将树梢边啃叶子老驴拽过来,撕两条屠夫给熏腿肉塞老驴嘴里,边喂边和老驴拉着闲话。
屠夫咦声走过来,又从话儿那捞出个葫芦,倒些酒水在掌心喂驴。老驴将酒水舔净,屠夫好奇地想去摸老驴鬃毛,老驴却不乐意,直接甩脸子走人。屠夫哈哈大笑,又回亭中坐定。
当夜无话,第二日上午,又到两人。
头个来是正正经经玄门道士,青衣法袍下摆上缝制着三枚金丝如意。赵然看好嘛,这位是个黄冠,可比自己强多,自己可只有枚火焰图案,只是不知这绣如意是哪家馆阁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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