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进粮,夜晚出粮!”
“那粮仓虚实,别人看便知。”
“上为粮食,下为泥土,鱼目混珠!”
宋致元细思片刻,渐渐转忧为喜:“此计甚妙
全县人心惶惶,怕将有不稳之事。”说完起身在房内踱数巡,发狠道:“早知今日,当时便应当赞同你建议,行霹雳手段,将这帮狗杀才好好整治番!囤积居奇,哼哼,朝廷虽无此法,但依照本朝旧例,狠狠杀上几个也无不可!”
赵然皱眉道:“孔县尊虽然与等立场致,但想要让他出头狠狠整治,恐怕很难。之前去县衙,便为商议此事,孔县尊只应允挑出几户软脚虾料理番,再想更深步,便死活不允。金县尉那边也谈过,他比孔县尊还要不堪,好说歹说,只拣户出来,准备罗织些罪名。不过也难怪,自古官绅体,咱们能够把县衙拉过来,已经不易,不可抱以太大期望。”
其实赵然很想调动道门方堂巡察出动,给这些顽固劣绅们挨个栽赃,以宣扬邪教之名直接查抄。但这个想法只能想想而已,如果真要这做,便等于打破道门和朝廷各司其职分治天下传统,此风开,后续影响将极为恶劣,必然会动摇国本。因此,无论赵然也好,宋致元也罢,甚至张云兆、李云河等更高层次人物,都绝不会选择这条路。
见宋致元使劲拍着脑门,焦虑之情尽显,赵然便不好再绷着,干脆将他应对之道全盘托出来:“监院不必太过烦恼,已有应对之法。”
“哦?说来听听?”
“粮价飞涨并非无粮可售,乃是大户们囤积居奇,减少粮铺售卖所致,再加上今年大旱,故此人心惶惶,争相竞购,以致粮价再涨。而粮价高涨,则刺激大户们继续囤积愿望,从而进步减少售粮。如此,则形成恶性循环。以为,其中关窍在于人心,百姓之心在于担忧无粮,大户之心在于期盼粮价更高。想要平抑粮价,便须从人心入手。则使百姓相信,谷阳县粮食是足够,任何时候购买都可以,不必此时抢购;二则使大户相信,他们囤积那多粮食并没有什大用,不仅无用,而且会引来杀身之祸。”
理理思路,赵然续道:“想要平复人心,关键在于让所有人都亲眼看到,源源不断粮食正在运入谷阳,只要百姓们相信粮食足够,便自然不会再以高价抢购,而大户们囤积决心便会动摇。”
宋致元疑惑道:“可们最多只有五千石粮食……”
赵然斩钉截铁道:“没有人知道们只有五千石粮食!”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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