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在山谷间寻个背风之处歇宿宿,第二天继续向北,离叶雪关也越来越近。过晌午,童老带着众人拐下山麓,沿着条小溪前行,正走时,就见童老忽然勒马不前,同时打个手势让众人停步。
赵然跟在朱七姑身边,轻声问道:“怎?”
朱七姑冲右前方百步外座小山丘上怒努嘴,笑吟吟道:“有好戏看。”
西不是你能理解,就莫要费心瞎猜。大师兄还算不错,修道八十三年,略窥虚实相合门径,勉强摸着点遁地边;至于四师兄,差远。”
赵然骇跳:“大师兄八十三岁?看不出来啊,还活蹦乱跳……”
“他九岁入门,今年九十二岁!”
赵然想想,小心翼翼问:“大师兄那大年龄?却不知楚大炼师今年高寿?姐,大炼师是怎保养?前年见他,也就四五十岁模样……”
朱七姑笑:“什‘高寿’不‘高寿’?师父刚过四十,你以为喜欢糟老头?”
这个年龄对比让赵然很不适应,句话脱口而出:“才四十?童老都那大岁数,怎是他弟子?”
“有什稀奇?修行路上,不分先后,达者为师!当年师父道法初成,下山为道门行走,但境界不高、元神未化,因事与大师兄有争执,相约比斗道法。那会儿大师兄早已是出神境高手,满满以为可以手到擒来,结果上去比……后来大师兄就拜师父为师。他是闲散性子,不愿入道门,故此被收为记名弟子……”
赵然听有趣,忙问:“大师兄怎输?比什?姐你给说说……对,还有,姐你和大炼师也打过?是不是也因为输拜师父?”
朱七姑道:“大师兄怎输,他和师父都从来没说过,不过大师兄每次提起来都佩服得不得,他说若不是拜这个师父,恐怕终其生都看不到虚实相间门道。至于,没和师父怎打过,当然也肯定打不过他,当年另有原因才拜他为师。”
朱七姑似乎想起什,神色黯然,没有再说下去,赵然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但也不好再问,只得捡些别趣事和她说,这才让她重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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