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师侄不必见外,虽忝为师叔,又是方丈,但与你年岁相仿,咱们平常相交就是。来,若是方便话,去你那里讨杯茶水?”
景致摩暗道:你若真不见外,为何又把什“方丈”、“师叔”挂在嘴边?口中却道:“不敢,方丈请!”
可能?子孙庙不干涉十方丛林俗事,这是庐山总观定下规矩,楚大炼师又向持身甚正……”
景致摩嗤笑道:“规矩是规矩,施行是施行,你就是在下面道院里待得久,人都待傻。照看,你就该当早些上调宫观才是。”
于致远默然,随即失笑道:“操这份闲心作甚,你们只管自去,都与无干,何必又来问?”
景致摩道:“让你参详参详,是要你琢磨琢磨,哪些人安排在哪些位置,对你有利?若是你有什想法,或者对其中哪些人不太满意,可以帮你把这事压下来——”
于致远笑道:“知道,你常说过嘛,‘成事不容易,坏事很简单’。但这次不用,好意领,志在修道,若是这次能有机缘……何苦坏他人好事?罢,你这里诸事繁忙,便不叨扰,待回来后再相聚吧。”
景致摩叹口气,无奈地将于致远送出去,望着于致远离去背影,他倚在月洞处怔怔不语。
不知何时,个中年道人出现在他身旁,笑着唤道:“景师侄?”
景致摩转身,连忙稽首,口称方丈。
方丈微笑,向景致摩道:“来西真武宫已近半月,却始终没有机会和景师侄叙话,不知今日可有空暇?”
景致摩恭敬道:“现为多事之秋,师侄不敢叨扰方丈,这是师侄之过。方丈有事吩咐,师侄努力去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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