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没有同意关二提议,只说再等等看。
这等,就是半个多月。
消息终于传来,可结果却出
无极院中火工居士们,和道院签押都是十年役期,包括赵然本人,当日在典造房时候,画押那张文书上同样标明期限是十年。
般来说,火工居士们有三条出路:要吃不苦,提前离开——当然,下山以后结局非常堪忧;要因为某些机缘、或是依靠极硬后台,升格为有度牒正式道士;最后类,也是最普遍类,即干满十年后,带着笔不菲积蓄,下山做个富家翁。
关二所说水房和火房两名火工居士,正是属于最后种情形。当然,火工居士具有编外性质,具体数额没有定之规,这两人下山以后,无极院可以补充人员,也可以不补充人员。只不过任何地方,就算没有明文之规,却也有为众人所墨守习惯。
关二意思很明显,补充来新人照例要入圊房,旦无极院决定补充水房和火房缺额,要从别房头往里递补,要从净房和圊房往里直接续人,无论如何,都意味着赵然所在圊房会有所变动。
赵然听完以后很是意动,要说他想不想离开圊房,那肯定毫无疑问,但现实问题是,圊房有三个人,需要补充缺额只有两个人,焦坦和周怀圊房资历都比他老得多,按理也应该由这二人挪动上去才是。
关二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既然提出来,自然就有解决办法。关二办法很简单,他告诉赵然,他会为赵然出头,劝说焦坦和周怀。如果院里打算补充两个人,那他就只劝说个人,如果院里只打算补充个人,那他就两个人都劝。
赵然询问,有没有可能院里干脆补充三个员额?关二说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这样,自然皆大欢喜,但可能性不会很大。
赵然相当纠结。他知道关二会怎劝说焦坦和周怀,无外乎威逼利诱,以关二手段和家世,让焦坦和周怀放弃这次机会,难度不会很大。但如此来,就等于和焦坦、周怀二人撕破脸。
说实话,赵然刚来时候,焦坦和周怀对他是非常照顾,不仅在做事时候对他毫不藏私予以指引,向他不厌其烦解释院里各种规矩,而且在生活上也对他多有关顾。赵然记得在斋堂内吃头次饭食时候,焦坦还拉下面皮为他向关二求情。就连他发家致富本钱,其实也是焦坦和周怀赠送。
人家焦坦和周怀好不容易熬出来,自己却插上脚……赵然怎想怎不忍心,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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