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沈云星说完就挂断电话,他很快地换鞋穿,在摸上自己手腕时候却有些犹豫。
最后,还是转身离开寝室。
算,真要有什事情,其实护腕也没什用。
他本来就是因为太烦,所以想出去打打球,要是他再带个护腕,估计还会控制不住地想到季北秋。
“靠!”
沈云星发现自己脸有点隐隐发烫,他捂住自己脸颊,手指不受控制地往自己薄薄眼皮上摸。
仿佛上面还留有季北秋亲过痕迹。
沈云星自己也觉得自己格外奇怪,他脾气本来就不好,甚至有那点小小骄纵。
如果是别人亲他,他可能直接巴掌就上去,可季北秋亲过来时候,比起愤怒和惊讶,他更直观感受是懵。
卡文卡得想拿头撞墙明天定长点这个吻太轻,轻得就像是蝴蝶柔软翅膀扇过,又像是枯叶掉落,更轻得就像是场幻觉。
沈云星晕乎乎地下车后,走在路上,他才迟钝地反映过来——季北秋刚亲他。
他不生气,沈云星只是有些迷茫,他为什不生气?
沈云星连前面路都看不太清,完全凭借着印象,头晕目眩地摸回寝室。
他打开电脑,写完标题,就突然什东西都写不出来。
但沈云星刚走到电梯门口,又觉得手腕上空落落,极其不习惯。
他无声无息地重新回寝室,从抽屉里摸出护腕,带到手腕上。
出寝室楼之后,沈云星才终于知道为什陈泽明会找不到人打球——那冷天,露天空中球场根本就没多少人。
也就只有陈泽明那个神经病会呼朋唤友出来打球,他还真被喊出来。
沈云星
电话铃声恰到好处打过来,他接通,就听到陈泽明大大咧咧声音——“你在哪啊,听辰雨说你昨晚不在?”
“学校。”沈云星有气无力地道,“干什?”
“来打球啊!3V3还差个人!”
“不……”沈云星话说到半,又硬生生地掉个头,“哪个球场?”
“三号楼楼上那个空中球场!你快点来啊!就等你个!”
沈云星满脑子都是季北秋那个味,温热轻盈个吻,原来只需要个吻,就能把他绕得晕头转向。
他拍拍脑袋,勉强把自己精神拉回来,沈云星摊开书。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专注点,专注点就能暂时忘记那个吻。
不过事实证明,只要专心地做件事情,其他事情都可以短暂地忘却。
——但只要结束,阀门就像是下子卸掉,洪水就像是猛兽样地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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