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夏回他句:“谢谢。”
以前,沈云星从来都不会忘记他生日,永远都会提前准备
沈云星无所谓地点点头。
车内空气闷得他头晕,他拉开车门,刺骨冬风却让他清爽许多。
沈云星把手揣在兜里,身上羽绒服还是借给过季北秋那件,毛领上仿佛沾染上那股浅浅香水味。
“云星——!”
沈云星走到半,突然被季南夏叫住,他茫然地扭过头去。
沈云星转过头,去看玻璃上倒映着自己面孔,他迟钝地眨眨眼,倒影也跟着眨眨眼。
季南夏和季北秋虽然是双胞胎,但季南夏并不解季北秋,站在他角度上,他甚至不能完完整整地把季北秋身上故事交代出来。
但从季南夏三言两语之中,沈云星仿佛听出来,季北秋好像过点也不好。
从小时候开始,就不好。
“你回学校还是回家?”
。
到最后,沈云星只能抱歉地冲他笑笑。
准备走时候,沈云星却又犹犹豫豫地站在原地,他结结巴巴地喊下季南夏名字:“…南夏哥。”
“怎?”
沈云星垂下睫毛,盖住眼底搅乱情绪,他舔舔自己干涩唇,有些紧张地问:“可以给讲讲季北秋事吗?”
季南夏坐在驾驶座,降下半边窗户,半张莹白脸露在黑夜之外。
他道:“今天是生日。”
沈云星猛地瞪大眼睛,翻出来自己手机看眼——月十号。
季南夏生日,也是季北秋生日。
他动动嘴唇,下意识地说句:“生日快乐。”
季南夏声音晚好几秒才进沈云星耳朵,他先是“啊”声,最后才道:“回家。”
今天是周末,家里学校近,他还是习惯性地回家趟。
季南夏“嗯”声,打着转向灯换条道路开。
路上颠颠簸簸,沈云星却越想越乱,他像是被丢进个洗衣机里,外面人无情地按下开关,只有他被搅得天旋地转。
车子平稳地停在别墅区门口,季南夏晚上还有工作,他看眼表问道:“云星,你自己走进去可以吗?”
他总觉得在季北秋身上有很多秘密,秘密之后很可能就是伤疤,季北秋不想在他面前揭露伤疤。
*
等他们再次出咖啡馆时候,夜幕低垂着,天上星星轻微地闪烁着。
冬夜夜总是黑得很暗很早,沈云星搂紧身上外套,重新跟在季南夏背后上车。
他比来路上更加心不在焉,沈云星脑袋轻轻靠在窗户上,随着道路欺负偶尔会磕在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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