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杯声因为没有季北秋配合显得很沉闷,修长手指抚在杯身上,他今天又换个戒指戴。
换成个黑色扳指,没有半分图案。
季北秋举起杯子,他眉眼被光线眩晕得有些冷淡,但他又忽然抬起眼道:“季南夏回来。”
他说这句话时候波澜无惊,像是在叙述个与他无关人样。
李哲成却猛地拍着
季北秋掀掀眼皮,情绪不佳地道:“晚点给你打钱,行吗?”
“那倒也不用。”李哲成拿起开封野格,和季北秋碰碰杯,“你怎,大下午就拿喊到这里来,都好久没见你喝那凶。”
李哲成昨晚夜生活格外丰富,下午是被季北秋个电话喊醒,匆匆过来。
他忘不掉今天下午看到季北秋时候。
季北秋嘴唇被冻得发紫,身上还只穿件单薄毛衣,在京城零下天里,他好像不知道冷也样。
李哲成开清吧就和季北秋猜样,打折活动过后人流就少半,装修还是半吊子文艺风。
夜晚八点,吉他手还在台上轻轻拨弄着和弦,是个烟嗓女生,唱着首首民谣。
季北秋坐在吧台角落,过长腿屈在高椅上,脚尖还是能够轻松地点到地,昏暗光线下他表情显得更加晦涩不明。
他面前喝空玻璃杯已经快垒成墙,摇摇欲坠,像是轻轻碰就能摔个稀巴烂。
季北秋从下午坐到现在,喝那多,再好酒量都有点醉意。
李哲成被吓跳,急忙拉着他进店里。
等屋里温度上来,季北秋表情才松动点,他张嘴说今天见到李哲成第句话:“陪喝会酒。”
他今天喝酒架势像是要把直接灌死在酒桌上,连闷好几瓶之后,才缓和下来。
李哲成也不敢劝,季北秋这个状态和他当时出国前很像,当时他是直接把自己喝进医院洗胃。
不过李哲成根据季北秋酒量把个度,任由他喝个痛快,才心惊胆战地站出来阻止。
他面无表情地让酒保再帮他拿瓶野格,季北秋平日里不太喜欢喝这款酒,因为野格入嘴就是股急支糖浆味道。
他面色不改地往玻璃杯里倒着酒水,李哲成坐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大哥,你都喝那多,要不歇歇吧?”
他哭丧着张脸:“本来每天就赚不多少钱,你在这喝下去,今天还要倒贴。”
李哲成还是有点庆幸,他这家店主要针对大学生,几乎没什贵酒。
要是开在其他地方,季北秋口瓶皇家礼炮,他早就亏得裤兜子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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