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秋?”
沈云星的手上捧着杯子,暖意从隔热一般的杯底传到了他的手心。
他记得那个哥哥以前是叫季南夏的,但现在好像是改了名,把后面的两个字改成了“北秋”。
沈云星不是在意细节的人,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没多想。
他缓慢地喝了口水,坐在床上回想起了他以前和竹马哥哥的一些事情。
——“卧槽!”
他的脸千变万化,复杂得像是一盘混了不知道多少管颜料的画。
沈云星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突然发现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用来保温的水壶,水壶旁是一个没有一点装饰的玻璃杯。
他犹豫了一下,喉咙太干了,沈云星还是伸手去够了不远处的水壶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
水应该是昨晚烧的,放了一晚上后的温度正好,沈云星边面无表情地把水往自己喉咙里灌,边在脑内无限回忆昨天晚上的细节。
清晨七点,沈云星被自己的闹钟吵醒,这闹钟是他为了每天八点的早读准备的。
他习惯性地在床上张开四肢伸了个懒腰,舒展开来的手臂和腿突然一僵,这个情况不太对——他睡着的地方好像不太像狭窄的寝室床。
屋里很安静,也没有他对床每天六点起床打游戏的键盘声。
沈云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第一反应是撑着胀痛的脑袋环顾了圈四周。
他好像待在一间很干净但没什么生活气息的客卧里,身上的被子大概是因为在柜子里待久了,有一股樟脑丸的味道。
沈云星这个人是典型的没心没肺,
沈云星越回忆,脸色越惨白。
酒精真的是个害人的东西,沈云星决定,他一年之内是不会再去喝酒了。
像是烧着了一样的喉咙终于得到了些缓解,沈云星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还是觉得渴,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
这个世界好梦幻,隔了四年,他终于再次见到了自己老家隔壁的竹马哥哥。
其实他具体长什么样子,沈云星现在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样子,但昨晚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就算醉得眼花缭乱了也能认出来。
沈云星下意识地把自己身上的被子丢掉,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娇贵的手臂。
还好,没起疹。
太阳穴迟来的钻痛感让沈云星疼得闭上了眼睛,伴随着阵疼,昨晚的记忆走马观花般得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沈云星的表情先是生不如死,再后来眉毛慢慢不自觉的扬起,眼睛也不受控制地瞪大,最后,他实在是憋不住了。
从自己博大精深的中文文库里,吐出了一句是个中国人现在就会说出来的话,很粗俗但又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