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懂。
她抬起手,准备做个给嘴巴拉上拉链动作——
但克劳斯抬头,轻而易举地握住她手腕,阻止她进步行动。
隔着袖子,克劳斯准确地捏住她手腕,并没有用力,像是第次使用筷子夹东西,担心会捏碎对方。
景玉胳膊上微微凉,透过衬衫印在克劳斯手指上,他们温度沉默地在此刻交融着。
他如此清晰地看清楚她脸,四年来,他第次从景玉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这种有些脆弱、茫然、无助模样。
以前景玉,就算为金钱发愁,为学业懊恼,为奶茶悲伤……
也没有这样过。
此刻她,好像把自己身上所有尖刺都悄悄放软、收起来小刺猬,小心翼翼地露出粉红色柔软小肚皮。
就这悄悄地给他看眼,就眼。
都浪费在’怎温饱’这件事上,”景玉没有看他,她侧脸看着车窗,盯着上面雨滴,看着这些小小水珠,“你可能没有体验过没有钱窘迫——尤其是亲人为省钱而不去体检,等身体不适、拖到受不时候才去医院,发现疾病已经没办法控制。”
克劳斯慢慢地握紧手指。
这句话牵扯到些微妙回忆。
在中餐厅中咳血母亲,她肺部整夜整夜痛。
晚上听到她因为身体疼痛而发出声音,昂贵药费,医生开出高价诊疗单……
克劳斯温和地注视着景玉,目不转瞬地看着她黑色眼睛。
“但有点很奇怪,”克劳斯微笑着说,“竟然认为你这样叽叽喳喳样子更美丽。”
景玉心脏骤然跳,缓慢有力地跳下。
奇怪。
好
——相信你,所以给你偷偷看下藏起来伤心事啊。
克劳斯准备安慰她:“小龙宝——”
“所以,”景玉猛然转脸看他,字句,铿锵有力,眼睛亮晶晶,已经换另外副表情,语气轻快,“你答应那两晚赠品,能折现吗?”
克劳斯:“……”
他平缓呼吸:“Jemma,你知道吗?你不提钱时候,会让人心甘情愿地将所有珠宝都捧到你面前。”
景玉低声,无意识地又重复句:“你大概体会不到。”
克劳斯没说话。
他体会得到。
“爱这种东西,好像并没有比金钱更高价值,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现,”景玉视线有些恍惚,她怔怔地看着黑漆漆车窗,眼底有片茫然神色,“当亲人因为发病而痛苦时候,你总不能告诉医生,’很爱他,有很多很多爱,请救救他吧?’”
克劳斯看着趴在车窗上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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