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要面子,在这些人面前讲中文,笑眯眯,表面上点儿也看不出来。
景玉浏览着手上拿到牌,心平气和地说:“不想挨骂话,就闭上你嘴。你脑子里进水是为浇心里面不存在碧树吗?”
仝臻看她眼,拿牌。
“不管怎说,你都是姐姐,”仝臻顿顿,说,“最近才知道爸断你生活费事情,理解你之前误入歧途。你现在回来,和咱爸认个错——”
可惜景玉对打感情牌这件事情完全免疫。
在起这些人都是同学,其他人不知道景玉和仝臻之间那点恩怨纠葛。
本着不与垃圾扯关系原则,景玉也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和对方有着点微妙血缘关系。
仝臻显然也不想承认她这个姐姐。
同学见面,互相聊几句,就请餐厅老板将桌子拼起来,要起玩纸牌。
景玉没有参加。
晚,几个人去当地家小餐馆吃刚刚做好猪肩肉,顺便打纸牌。
今天不是休息日,餐馆中大学生都少很多,餐馆老板乐呵呵地看着他们打牌,顺带着送他们人小杯啤酒。
但很不凑巧。
另队人也在这里放松,景玉眼就看到太宰治弟弟——小碧宰治·仝臻。
这可真是令人扫兴。
尤其是仝臻这假说辞。
“人畜殊途,”景玉纠正,“请别’咱’来’咱’去,你们是你们,和没关系。”
只可惜景玉今晚手气并不太好,筹码零零散散全输掉,还剩最后个时候,她犹豫下。
——算,玩就玩。
玩牌,图就是
她甚至没有和仝臻说话,对视也没有。
玛蒂娜打会,她那浪漫可爱男友打来情意绵绵电话,温柔地告诉她自己做饭时不小心把厨房点燃。
玛蒂娜抓景玉替她临时过来打牌,她去外面打电话,提醒自己这个把所有智商点数都分配到颜值上男友,不要再拍Tiktok,要抓紧时间联系消防人员。
同学们兴致正高,景玉不忍扫他们兴,只能临时接手。
她刚刚坐下,仝臻冷不丁地用中文问:“被抛弃?”
她叹口气。
希尔格好奇地用蹩脚中文询问景玉:“你看到熟悉同学,触景生情吗?”
景玉回答:“很高兴你能学会’触景生情’这个词语,但现在用这个并不太对,对方不是景也没有情,顶多算个畜生。”
这长串中文对于希尔格这个汉语初学者是个很严重考验,他什都听不懂,还在费力地思考、揣测景玉到底在说什。
小碧宰治·仝臻也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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