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斯屿怎
可能会先走，他肯定是会等他
。
鹿黎怕耽搁林斯屿学习，想
想道：“你在教室等
吧，从顾老师那边回来就去找你。”
“哪个顾老师？”
“就那个音乐老师。”鹿黎眨着眼道，“个子高高瘦瘦，好有气质那个，不知道她有没有给你上过课。”
“知道。”林斯屿说，“好。”
林斯屿没使什劲，修长手指就被鹿黎从脸颊上掰开。
“……对不起。”林斯屿弯下腰，问他，“是不是捏疼你？”
“没有。”鹿黎摇摇头。
林斯屿又问：“那个主持你是答应下来吗？”
他解鹿黎，知道他不喜欢出这种风头，按照鹿黎性格，他应该会拒绝。
高三自习课争分夺秒，教室里无人交谈，有也只是前后左右互相交流题目声音，很轻。
鹿黎怕打扰到教室里人，他忍住自己拔高音调冲动，拽着林斯屿到走廊尽头。
“才没有叫得亲。”鹿黎小声地辩解道，“人家明明就叫这个名字呀。”
现在正值
两点，还没入秋，天气还是热。刺眼阳光从鹿黎背靠着玻璃上照进来。这玻璃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擦，风吹日晒之下玻璃面有点脏。
校服背面大半都是白色，林斯屿怕他蹭脏，伸手把他拉起来，让他不要贴着玻璃。
鹿黎放学之后先和田甜起去找顾老师，可能是因为今天是第天，交代事情有些多，差不多耗半个小时时间。
现在白日
“昂。”鹿黎表情有点像苦瓜，“答应。”
“如果你不想去话，替你去跟王老师说下，他其实挺好说话。”
“不好吧。”鹿黎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答应都答应，连台本也都给……再反悔也不好吧。算啦，王老师说不会天天找们，天最多用们半小时时间，而且国庆前就校庆，没什关系。”
“嗯。”林斯屿说，“那傍晚在哪里等你？”
“啊？你不先走吗？”
林斯屿不大高兴地说：“可是鹿鹿，你叫她小名。”
鹿黎叫那个女生甜甜，像他叫鹿黎鹿鹿样，是别样亲昵。
鹿黎终于听明白林斯屿误会些什，他发愣时候表情会有些呆，但又软乎乎，像是棉花糖样任人揉搓。
“没叫她小名……”鹿黎委屈地说，他再次开口时候被林斯屿捏住脸，吐字都变得圆滚滚，“她姓田，四个口字拼起田。”
他看林斯屿因为这个出乎意外答案僵住，鹿黎掰着林斯屿手指，闷闷地道：“要说话，不要捏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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