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听得难受:“是她不值得。”
“嗯……江怀夏知道现在情况,应该很高兴吧?”
晏峤咬牙
郑艳玲将胶囊装进瓶子里,目光却是看着邢白鹿。
他真瘦不少,抓着晏峤衣服手指越发骨节分明,手背上布满针孔,因为每天打点滴,他手背正片都是青。
郑艳玲有些不忍心看,匆匆盖上瓶盖就收拾碗筷出去。
房门被拉上,晏峤脸色顿时沉:“她现在装得这副心疼样子给谁看!”
邢白鹿拉住晏峤手撑坐起来。
“你别急,马上去叫他上来!”郑艳玲起身跑出去。
很快,晏峤先冲进来,他将邢白鹿半扶起来:“难受?”
“嗯……”
“先不吃药。”晏峤像抱孩子姿势将人抱在怀里。
邢远霖和秋姨跟着跑进来,秋姨吓得又要哭。
冒发烧,但凡有点不舒服,郑艳玲都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像个妈妈样。
她是觉得抱歉吗?
可是,这些年邢白鹿确实把她当亲人样对待,但凡秋姨有,她也会有份,因为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江怀夏错不是她错。
但是邢白鹿忘,她是江怀夏妈妈呀,并不是他妈妈。
晏峤看他低头吐口气,下意识蹙眉去拉他手。
邢白鹿手有些凉。
他拧着眉心略笑笑:“有点点难受,毕竟真给过她真心,甚至拿出最大诚意来接纳她进入这个家里,这些年,她真对挺好。”
“小鹿……”晏峤俯身抱紧他。
邢白鹿自嘲道:“还想过,要是爸爸以后都不结婚,她甚至可以像妈妈样,成为邢家女主人。也不是怪她,毕竟她只是做个妈妈该做事,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委屈。”
晏峤道:“叔叔,没事,能处理,你们都先出去,别围着他。”
邢远霖忙点头,催着秋姨出去。
晏峤见郑艳玲要走,便说:“郑阿姨,麻烦先把床头柜收拾下。”
郑艳玲此刻大约也被吓到,想都没想便开始收拾。
晏峤轻柔着邢白鹿胸口,面轻哄着:“没事小鹿,深呼吸,别紧张。马主任说,最好不要总吃药,怕以后会有耐药性。在呢,你别怕。”
“不吃。”他放下筷子。
郑艳玲看他脸色不好,急着问:“是不舒服吗?”
邢白鹿别过脸,按着胸口咳嗽两声,他本能伸手往床头柜上摸摸,结果直接把那瓶胶囊推到。
瓶盖没盖好,半瓶胶囊都翻在床头柜上。
他这才看眼,呼吸略微短促道:“忘药在晏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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