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忙说:“等您扎完针。”
晏峤昨晚本来是想带邢白鹿去华星医院,后来又想起来昨晚那个点,医院里只有值班医生在,汤医生是绝对不可能在医院。
请这尊大佛连夜出诊也不太可能,所以晏峤思来想去,干脆把邢白鹿带来汤医生家里。
汤医生轻嗤,又瞥他眼。
他们到时都凌晨点多,汤医生给邢白鹿诊
邢白鹿不自觉抬手想要去碰,指尖还没触及那根细细长长东西就被人抓住。
“小鹿。”晏峤声音从旁边传来。
邢白鹿回头就见晏峤靠过来,他眼睛有些红,黑眼圈也有些深。
邢白鹿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你又熬夜?”
晏峤噎。
邢远霖是什时候来,他都记不清。
在邢白鹿知道李舒妍抢救当晚医院就打过邢远霖电话,他却没有及时赶来时,他仿佛已经预见到,妈妈走后,他就只有个人。
“小鹿。”
有人从身后抱住他。
是谁?
推床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
白布下面女人手露在外面,全是血,无名指和中指皮都磨掉,连手骨都清晰可见,指甲也全是血,鲜红色,有点像涂指甲油。
邢白鹿记忆里,李舒妍指甲直都是干净自然色,因为老师不允许涂指甲油。有次她抓到他们班上个涂指甲油女同学,她也没罚她,只让她放学悄悄去洗掉。
李舒妍说,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邢白鹿便问她:“您想涂吗?”
“何止熬夜啊,这里昨晚差点就被大水冲龙王庙啊!”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邢白鹿寻声看去,发现是华星医院那个老中医!
汤医生轻哼声,按住少年身躯:“别乱动,扎针呢。”
邢白鹿还没来得及问话,老中医手起针落,又枚银针微微晃动着被扎进邢白鹿胸口。
汤医生斜睨晏峤眼:“人醒,你还不去睡?”
这个胸膛宽阔厚实,但不是秋姨。
“小鹿,小鹿。”
有人直在叫他-
邢白鹿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某个陌生环境里,他上衣不知道被谁脱,最要命是他胸口这些细细长长东西是什?
他还在做梦吗?
她笑着揉他头发:“想啊,可妈妈是老师,不能涂。”
邢白鹿走过去,伸手握住李舒妍手,细细看看,喃喃道:“很好看啊,妈妈。”
秋姨被他吓到,忙冲过来问:“少爷在说什?”
后来李舒妍尸体被推去太平间后,邢白鹿终于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哭。
秋姨便又抱着他哭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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