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手忙脚乱擦干流下去的水。
又喂一次,依旧直接流进脖子里。
这样不是办法……
晏峤在床边站了两秒,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俯身覆上邢白鹿的唇。
邢白鹿正觉得喉咙发干发紧,此刻一片湿润上唇,顿时犹如久旱逢甘霖,不等晏峤试图撬开他的嘴,他便顺势张嘴迎他入内。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晏峤只好俯身将自己的耳朵贴了过去,隐约听到邢白鹿说——不可以强抱他。
什么玩意儿?
晏峤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小鹿都这样了,陆明嘉还想在洗手间对小鹿来强的?
草。
他连小鹿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陆明嘉那混蛋怎么能……怎么能仗着小鹿喜欢他就干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陆明嘉……
“陆明嘉对你做了什么吗?告诉我。”
陆明嘉么……
邢白鹿起初觉得整个人沉得要坠下深渊去,隔了一会又觉得身体轻得能飘上云端,耳畔一直有人嗡嗡地说什么,他听不大清。
但他确定他听到了“陆明嘉”。
。
从前他因为腿脚不便,很容易引起许多并发症,每一次生病醒来,小鹿都守在他床边,从未有过例外。
那个时候,小鹿也是这样守着他的吗?
需要守多久,才能确保他每次醒来他都在身边呢?
“小鹿。”晏峤忍不住俯下身叫他。
晏峤起初还能警告自己只是单纯喂个水而已,必须适可而止,不要再越雷池半步!结果他刚
邢白鹿又哼了哼,高烧烧得他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喉咙更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的痛。
晏峤见他似是在咽口水,他忙小声问:“要喝水吗?”
也不知道他是听没听见,仿佛是应了一声。
护士走时在床头柜备了一杯水,晏峤有些笨拙给邢白鹿喂水,杯口刚对上他的嘴,水就直接顺着邢白鹿的脸颊流到了脖子里。
怎么搞的?
对了,他不能和陆明嘉在一起。
他怕他又一次头脑不清楚地对他投怀送抱!这一世绝对绝对不可以!
“我不想……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小鹿。”晏峤急的不行,“你别怕,告诉我,不可以什么?”
邢白鹿的双唇微微动了下。
邢白鹿烧得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又混沌,好似是做了梦,梦见爸爸说没有背叛妈妈的样子,梦见那个像极了爸爸的小夏……恍惚似乎听到有人叫他,他本能应了声。
晏峤忙凑近靠过去:“小鹿,醒了吗?能听到吗?”
床上之人眉心蹙了蹙,是谁在叫他?
声音……很熟悉。
晏峤附在他耳边小声问:“为什么不要和陆明嘉待在一起?他对你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