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自我安慰后的睡眠质量会再高一些,林月盈也抵不住玩乐后的疲倦,再加上容易清理和助眠的双重BUFF,她的自我放松时间一般都在入睡前。
今天是个例外。
林月盈脑海中的男主角终于有了脸庞,他有着高挺的鼻梁和薄、唇峰明显的唇,会带着隐忍的呼吸落在她的腰上;他有一双温厚的大手,指甲修剪得圆而干净,会用粗糙的指腹隔着一层棉顺着脊柱往上,按住她的颈椎;他还有供她咬下去的肩膀,被她咬了也只会抚摸着她的头发,问她,月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哪怕不舒服的根源是由他主导送入她之中的,他也会一边温柔地叫着她月盈,一边继续开拓。
林月盈知道秦既明会做出这种事。
秦既明纵容着她那些无伤大雅的小习惯,挑食,偷懒,三分钟热度,也严厉地纠正着她的坏毛病,说谎,纵欲,和贪甜。
“几百年前照普通兄妹的,”秦既明纠正,“应该是油灯。”
林月盈哼一声:“油灯不够浪漫。”
秦既明笑了。
林月盈向他蹭了蹭,脑袋轻轻地枕在秦既明肩膀上,闭上眼睛,若无其事地假装自己犯困。
秦既明没推开她。
过手,去触碰自己腰上那一块儿,却怎么碰,都再不是刚才感觉。
原来被人触碰和自己碰是不同的。
不仅仅是触感,还有心境。
客厅里的灯关掉了,只留了沙发侧的落地灯,柔和的暖黄光。这个灯是从佛罗伦萨运来的,某个同秦既明合作的商人将它赠予了林月盈。
这盏朦胧的灯将柔软的光落在林月盈身上,她侧身看它,忽然想到意大利历史上那位被指控与亲生兄长通女干的卢克雷齐娅·波吉亚。
他会管束她,也会安抚她。
作为爱人,他是否也会如此?作为伴侣,他会一边批评她放纵一边又给予她吗?
林月盈不清楚,
俩人安静地在灯光下看着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林月盈闭上眼。
不知何时被秦既明送回房间,林月盈在哥哥的肩膀侧睡去,再醒来,是孤独清晨的房间。
天还没有亮,窗帘外是朦胧微弱的青光。
她很少在清晨自娱自乐。
即使她醉心推动意大利的文化艺术事业,即使她是文艺复兴的幕后支持者,多年之后,欧洲的人们最关注的,还是她同兄长的不伦恋。
这么多人会爱上自己哥哥。
林月盈想,我只是犯了一个很多美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秦既明注意到她的视线,问:“那个灯怎么了?”
林月盈愣了愣,回答:“我在想,几百年前这样的灯是否也照过普通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