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不说话。
秦既明手大,可以把拢起她那浓密美丽长发。握在掌中,像握着把华美珍贵绸缎,秦既明垂眼瞧着她脸,青春年华正盛,无需鲜花华服妆点,朝气就是她此刻最珍贵装饰品。
“想晚,思考着该怎去哄你,”秦既明说,“最后尝试用你角度来看待问题,遗憾地发现,年龄鸿沟让没办法完整地代入你思维,抱歉,月盈。”
林月盈闷声:“那你意思就是不哄呗。”
“不是,”秦既明说,“听你讲,已经跟不上时代兄长想听你想法。”
就算有也不要告诉你,还在生你气。”
“嗯,”秦既明将她檀木梳从缠绕发丝间慢慢解开、脱离,在这个谨慎过程中,他嗅到她头发上明朗蔷薇气息,还有绿檀木淡淡自然味道,他说,“在想,需要做什才能弥补你难过。”
林月盈伸手捂着胸口:“做什都不可以,已经心痛到下秒就啪唧死翘翘。”
秦既明已经成功解下梳子,抚摸着她漂亮长卷发,重新为她梳理:“先忍忍,等梳完头发再心痛——今天想怎梳?”
林月盈闷声,比划比划:“想要个蓬松丸子头——还没原谅你。”
林月盈看着镜子,秦既明已经开始拿桌子上发圈,将她柔软头发扎在起,还是和小时候优秀手法样,圆圆满满丸子头。
她低声:“就是觉得被违约感觉好难受,好像所有计划都被打乱。而且,自从你说你会送后,就直在期待着上学到来……啊,反正也讲不清楚,就,昨天你讲完之后,就好难过,那种感觉就像马上就要洞房花烛娶漂亮老
“嗯,”秦既明说,“知道。”
小时候也是这样,她没什耐心,不爱梳头发,如果保姆阿姨不在家,她就这样,主动搬个小板凳,坐在秦既明面前,指着自己脑袋,要哥哥给自己梳漂漂亮亮发型。秦既明手巧,还特意买本教人扎头发书,无论林月盈想要什公主头什鱼骨辫……都能扎得漂漂亮亮。
“年纪大,”秦既明忽然说,“再有年,就三十岁。”
林月盈说:“虽然现在还在生气,但你年龄真不大,也不是年,是年零两个月单五天。”
秦既明笑:“知道这个年纪不算大,但你看看,工作,每天同机械和代码打交道,不然就是去见客户。月盈,想说是,已经工作很久,无论是思想,还是偏好,眼光,都很难和你、和你同龄人达成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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