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养过宠物，但也能体会到林觉晓现在
感觉，应当是天崩地裂。
林觉晓发
个下
入殓师问道：“需要遗体告别式吗？”
林觉晓再次麻木地摇摇头道：“不要。”
他看着平平躺在灵堂上。
它就像是睡着，好像下秒就会再次坐起来，拿自己灵动眼睛盯着他，又或者是用湿漉漉鼻尖蹭他。
背后火炉却开始燃烧，灼烧火舌像是刺烫着林觉晓眼睛。
他在林觉晓耳边低声地问：“你要不要哭，你要是想哭话，可以在
这边哭。”
林觉晓反应迟钝下来，他摇摇头道：“不会哭。”
他想，平平应该也不想看到他哭。
周劲野语气放得更柔更缓，问道：“那现在去联系下宠物殡葬馆，可以吗？”
林觉晓声音发涩，但还是点点头道：“……可以。”
它打安乐死。”
所以他希望平平不要痛苦，他可能做不到亲手做这件事情，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往平平血管里打安乐死。
但如果真有那
刻，他又是必须要陪在平平身边。因为狗狗会很绝望，它们需要主人陪伴才会安心。
幸运是，平平走得不痛苦。
它躺在柔软沙发上闭上眼睛，胸口起伏着，最后呼吸变得平缓，像是睡着样。
他眼前突然被片黑暗挡住，是周劲野手。
周劲野悄无声息地坐到他边上，用冰凉手掌隔绝林觉晓自虐般视线。
林觉晓再次见到平平时候就是盒子骨灰。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往外面走，没看清前面路，又差点不小心地跌倒。
周劲野只能走在他身后看着他。
平平是个很懂事狗狗，它从来不给人添麻烦，就算离开也是在中午。
周劲野避开林觉晓，给殡葬馆打电话。
殡葬馆效率很快，没等多久，就开个小车过来，林觉晓和周劲野也跟着上车。
宠物殡葬馆在个很偏僻很小地方，林觉晓亲手把平平抱下来，送到入殓师手里。
入殓师帮它梳理下毛发，又在它爪子上涂上印泥，在纸上留下个爪印。
林觉晓蹲在它身边很久，才抬手碰碰平平尸身，有些僵硬。
他失魂落魄地在原地蹲着，江淼淼过来劝过他几句，但还是没什用。
周劲野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叹口气，从后面抱住他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他这时候不能说不要难过，也不能说不要哭。
周劲野只能把林觉晓抱得更紧些，平日里林觉晓是不会给他抱，但现在林觉晓好像需要些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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