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夜市上大啤酒杯的容量,半杯一点都不少,要是林纸还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会儿只怕已经要去洗手间了。
希望这身体能挺住。
真的尿床,只能找工作人员来换床单,只怕整层楼的人都会笑死。
这种八卦肯定传得飞快,她好不容易才变得正常一点的定语,就会又变成“那个会在联赛酒店里尿床的林纸”。
林纸到处看看,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能给她垫在床单上的东西。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以前集中注意力那一套,还要撞大运,时灵时不灵的。
林纸对秦猎说,“我得离我的身体近一点。”
秦猎立刻不动了,主动移交控制权,“你想怎么样,你自己来。”
林纸有点想笑,他怕被骂色狼。
林纸接管了身体,坐在床边,牵起自己的手,紧紧攥在手里,集中精神在回去的念头上。
否则一直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明天天一亮,林纸还不起床,其他人就会发现不对。
而且今天刚到八区,才下长途飞船,以休息为主,明天带队教官就会让他们去做适应性训练,到时候林纸必须要起来。
不起来的话,以她这种看着像深度昏迷的状态,教官一定会找医生。
事情会越闹越大,没法收场。
除此之外,林纸还有另一层忧愁:“如果真的一直到后天联赛开始时,我都回不去,该怎么办?”
林纸越想越焦虑,忧心忡忡时,忽然感觉脑中一晕。
然后所有的感觉都变了。
特别难受。
脸上烧到发烫,心脏在疯狂地乱蹦,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的眼睛是闭着的,猛地睁开,眼前变成了天花板。
然而念头这种东西,稍不留神就会到处乱跑。
林纸的脑子没边没沿地瞎跑了一阵儿,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说,我的身体不会自己尿床吧?”
这身体会呼吸,有心跳,除了不会动以外,一切功能正常,说不定也会尿床。
毕竟今晚她也喝了那么多啤酒。
秦猎安慰她:“就半杯而已,还好。”
联赛并没有候补队员制度,全队五个人,无论是比赛时战斗减员,还是其他原因,少一个人就是少一个人,没法补。
五人小队变成四个人,比赛时会很吃亏。
秦猎语气坚定地安慰她:“不用太担心,真那样的话,我们两个一起用鹰隼做主控指挥,让边伽去做侦查机甲,我们就是少一台辅助机甲的火力而已,再说去年比赛时,我们学院队也减员过,最后还是拿到了第一。”
但愿能行。
秦猎操控身体从卫生间出来,林纸琢磨:“怎么才能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