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已然影响到消费。以买车为例,这是房子之外最贵消费品类,对宏观经济非常重要,约占国社会商品零售总额10%。车是典型奢侈品,需求收入弹性很大,收入增加时需求大增,收入减少时需求大减。随着居民债务增加,每月还债后可支配收入减少,所以经济形势旦变差,买车需求就会大减。国家用轿车市场经历多年高速增长,2018年私家车数量是2005年14倍。但是从2018年下半年开始,“贸易战”升级,未来经济形势不确定性增大,轿车销量开始下降,直到2019年底,几乎每个月同比都在下降。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之下,2020年2月份销量同比下跌八成,3月份同比下跌四成,各地于是纷纷出台刺激汽车消费政策。房价与居民债务风险
按照中国人民银行调查数据,北京居民户均总资产(不是净资产,未扣除房贷和其他负债)是893万元,上海是807万元,是新疆(128万元)和吉林(142万元)六七倍。这个差距大部分来自房价。房价上涨也拉大同城之内不平等。房价高城市房屋空置率往往也高,边很多人买不起房,边很多房子空置。如果把房子在内所有家庭财富(净资产)算在起话,按照上述中国人民银行调查数据,2019年最富有10%人占有总财富49%,而最穷40%人只占有总财富8%。(16)
房价上涨不仅会增加按揭债务负担,还会拉大贫富差距,进而刺激低收入人群举债消费,这现象被称为“消费下渗”(trickle-downconsumption),这在发达国家是很普遍。(17)2014—2017年间,国收入最低50%人储蓄基本为零甚至为负(入不敷出)。(18)自2015年起,信用卡、蚂蚁花呗、京东白条等各种个人消费贷激增。根据中国人民银行关于支付体系运行情况数据,2016—2018年这三年,银行信用卡和借记卡内合计应偿还信贷余额年均增幅接近30%。2019年,信用卡风险浮现,各家银行纷纷刹车。
在负债人当中,低收入人群债务负担尤其重。城镇居民平均债务收入比约为1.6,而年收入6万元以下家庭债务收入比接近3。资产最少20%家庭还会更多使用民间借贷,风险更大。(19)2020年,随着蚂蚁金服上市被叫停,各种讨论年轻人“纵欲式消费”文章在社交媒体上讨论热烈,都与消费类债务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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