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虎牙咬破袋子,血浆从嘴角流下来。
方白景更加想不通,为什割腕血要从嘴里流下来?
他把自己今天做这系列行为归于被人下降头,但方白景现在还要硬着头皮演下去,他自己做血包太劣质,他不敢让傅枫仔细看,自己动作飞快地抹掉嘴边血迹。
方白景眨下眼睛,眼泪说来就来:“傅枫,你放走好不好?”
傅枫抓着他手臂,皱紧眉头盯着方白景伤口看,忽然抬起头,冷冷地道:“不好。”
这是方白景第次听到傅枫那急语气,他没有理会傅枫,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只是低着头,沉默地看着手上水果刀。
方白景表面看起来稳如狗,其实心里已经冒很多想法。
这真要割啊,会不会很疼?
就割很浅道是不是太假,那割重留疤怎办?
万不小心割到大动脉怎办?
咨询下剧组里认识道具师,肆无忌惮地把色素和蜂蜜调在起。
方白景尝试好多次,每失败次,还要销毁证据洗洗碗。
失败乃成功之母,好说歹说,这次终于有点血浆样子,他把血浆往袋子里塞,勉强有点血包样子。
方白景抬头看眼挂钟,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他坐在沙发上酝酿下情绪,想想,又跑去厨房拿把水果刀。
听到外面铁门打开声音,方白景麻利地把血包往嘴里塞,血包外面沾点血浆,甜得方白景脑瓜子嗡嗡地响。
方白景心里有些急,还要做出柔柔弱弱样子,他轻轻咳几声:“你没看到刚才都流血吗,觉得肯定是积郁成疾。
方白景唇线拉直,抿紧嘴唇有些苍白,他自搏斗时,突然发现傅枫在向他步步靠近。
他手抬久就有些发酸,现在傅枫逼近,方白手抖,真就不小心往手臂上划刀。
很浅道,就连冒血速度都很慢。
不是特别疼,但方白景大脑还是空白瞬,就这短短瞬,他手中水果刀就被傅枫夺走,丢到远方。
方白景动作比脑袋转得好快,他藏在嘴里很久血包,终于有用途。
他忍住味蕾上冲击,把碗往桌子底下藏,傅枫进门那瞬,方白景正好拿出水果刀。
方白景张嘴想说词,突然就猛地意识到,他嘴里含着血浆怎说词!
他身体僵刹那,凭借着专业演员素养,方白景转过身去,他垂着眸,眼神悲凉且绝望。
方白景抬眼时候,恰好看到傅枫骤变脸色。
“方白景。”傅枫开口道,“你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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