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圣上便已经早早去上朝。
岫玉让宫人来给云滢呈递衣物,悄悄附在云滢耳边道:“娘娘,昨夜秦庶人发高热,德妃命太医去看。”
皇后被废以后原本是要随着车驾返回宫中,而后被送往皇家寺院,但是秦氏在路上直病怏怏,虽然人已经挪出坤宁殿,可圣上出于对元后之事追念,不愿重蹈覆辙,没急着将人送到寺庙里,把人打发到西边座荒废已久宫殿,留人看守。
“她发高热,怎没人来知会?”云滢微蹙眉,随口道:“德妃算是最早入宫嫔妃,比大轮,又与共有协理六宫权力,这些事还是能做主。”
云滢也是过段时日才得知,秦氏果真被太后处以杖|乳之刑,听说人好几日不能饮食,消瘦不少,接连打击叫她老不少年岁。
人,明显地能看出这对父子并不亲近,反而像是……前世仇人般。
不过或许是圣上心底对皇位继承还是十分在意,旦同自己心爱女子有孩子,必然是要舍弃他,所以不希望个并非自己亲出儿子存在威胁她和三七地位。
三七同他差十几岁,万山陵崩,河间郡王作为先帝养子,他自然也是个威胁。
“面上事情还是要做做,”圣上声音淡淡,已经没有起杀心之后那种冷厉:“等名分定下来,再让他们见面也无妨。”
皇帝所说名分,自然就是东宫事情。
德妃算得上是个后宫中隐身般存在,身居高位,偏偏许多年前就不再承宠,平常请安都是免。就算是嫔妃们私下议论,往往也议论不到她身上。
这次操办宫宴,她也没有到自己宫里来过,云滢成日里除与圣上在处也有旁事情要忙,只让两边掌事宫人传递文书,自己是个怕麻烦人,所以也不愿意麻烦德妃跑来跑去,叫她在自己宫中理事就行。
“官家不让奴婢们和您提秦氏事情……”岫玉怕云滢会多心,以为皇帝是防着她要斩草除根,把秦氏悄不作
河间郡王记在皇帝名下,等到新皇子出生长大点,还是得向长兄行礼,只是长幼有序总越不过君臣尊卑去,就算是他们孩子年纪幼小,得册封,但也免去向臣子行礼尴尬。
“七郎也太小气些,孩子之间这点事哪里值得你在意?”云滢伏在枕上轻笑:“要是叫外人知道,心里还不知道要怎想圣上。”
“别人哪里敢臆测朕?”
圣上揽着她,轻轻握住她如玉般手臂:“也只有阿滢敢这样想,敢这样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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