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突然被揭过往,终究有些耐不住,尽管圣上感激她这些年养育教导之恩,可她把持朝政时候对皇帝多有约束,比如婚事,又比如些政见相左,再加上他生母事情,还是叫母子二人有些不睦。
“吾就算是执政多年,也是先帝临终托孤,总不会叫先帝牌位被移出宗庙,眼睁睁见正统旁落,更不会叫新君连面子都不装下,先帝三次虞祭都不出席,你也配同吾相提并论?”
虞祭是君王驾崩之后,新君服丧主持礼节,须得扶棺、痛哭,还要拜别。
但是依照圣上现在身体情形,这种事情离他还远得很。
皇后脸愕然地看向座上太后,不知道她在说些什,太后缓缓那口气,瞧见圣上不大赞同目光,也觉得不该同皇后说起这些。
皇后自诩吕武,将朕视作懦弱之君吗?”
“知道不该违逆圣上,可若是您肯像是对贵妃那样对待,又或者是先帝待太后娘娘那样,难道杀个庶人,您也不肯宽容包庇吗?”
她开始以为,皇帝不过就是这样重规矩人,那她便也做个重规矩皇后,太后与先帝恩爱已经过去很久,可是云滢入宫之后,她才知道圣上也不是没有心。
贵妃不爱守规矩,就可以不守,她想要什,圣上就给她什,从不吝啬分半毫。她暗里压过云滢,但叫人知道不是人人须得守规矩,知道却是云娘子在圣上心中乃是不同。
皇后从前身在局中,又做太多事情,总是有些想不明白,皇帝是从什时候开始不再将她视为妻子,是她杀废后之后吗,还是她想学太后阴夺人子,养个嗣子留在自己身边,触皇帝对生母忌讳,还是因为她不满云滢升得太快,伸手到前朝,教唆人去散播舆论?
但想想,皇后离死不远,同她说这些也没什妨碍,冷冷地看着她:“原先吾总觉
这些事情她做也就做,除如今有些后悔没能做得更精细些,说实话没什好后悔。
他总是这样远远看着叫人心折,即便自己做些什不好事情,皇帝也是看在中宫面子上会留点颜面,像是从来不会计较人好脾气,但是实际上每桩每件事情他早都默默记在心里。
总有日,会同她算账。
“后来想,就算是您不再给恩宠,哪怕是去宠幸别貌美女子,您只要能给个孩子就好,”皇后想想自己送上去那些女子,“可您还是不肯,难道就这样怕妾将来也会像是老娘娘这样垂帘听政数十年,威胁到您与贵妃孩子吗?”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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