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看过太后手诏,立在侧沉默不语,至多是说两句请圣上与太后三思话,但是与秦氏有关臣子却不大肯信,还是要劝劝。
而其余臣子虽然不清楚天家夜里发生何等巨变,但是根据臣子之道,也要劝劝。
“官家,臣子事君,如子之侍奉父母,父要废母,即便母犯七出之罪,依旧苦苦哀求,如今您要废中宫,臣等怎能狠心如此,不劝劝?”
“都退下去罢,”圣上淡淡瞥眼地上人,他是秦氏族亲,皇帝倒不大理会,而是直直地望向秦家四郎:“秦卿,你稍后留下来,你是甘露三年中榜眼,想来由你来执笔废后诏书,最是合适。”
皇帝这样说,颇有几分杀人诛心意思,秦四郎正想跪下称不敢,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太后对这个儿媳虽然说不上宠爱,但是到底也不算坏,皇后与秦家都没做过事情,怎会叫太后也会同意废后?
们议政,有内侍遥遥见贵妃车驾到来,颇感吃惊,连忙到宫道那里去迎。
“娘娘怎到集英殿来?”
陈副都知跑过来还有些气喘,虽然说官家吩咐不许惊动贵妃,但要是有贵妃在,说实话他们日子也不会有那艰难,他向里面努努嘴:“官家还在同人议政,娘娘不如随奴婢起到后面,等着官家议完事再和您说话。”
大臣们都还在,贵妃当着外男面进去还是很不妥当。
“那便劳烦副都知进去通禀声,就说在外面候着,官家要是见,才肯进偏殿去等着,”云滢不讲理时也是叫人头疼要紧,“他若不见,就在外面直站着,叫官家心疼才好。”
陈副都知见内殿时沉寂,忙走到皇帝身边附耳说几句,皇帝听陈副都知话,严肃面色略缓和些,圣上轻咳声,“暂且都散,秦卿留在文图阁,朕少顷召你过来。”
江宜则见陈副都知这样鬼鬼祟祟,又在旁边隐约听些,知道这必
陈副都知原本是指望贵妃来宽解安慰官家,没想到云滢这样不讲理,但是谁叫贵妃如今是圣上心尖子,她这说,自己也得照办。
圣上正在听臣子们争执,他面色并不如以往平静,瞧着臣子们为皇后事情跪地劝谏,颇有些不耐烦。
如果今日只是皇后私藏民女事情被外朝知道,倒还不至于会是现在这种情状,大概会有许多臣子直斥皇后失德,理应自罚。
可换作是废后,那就大不相同。
皇后是小君,无事不能轻动,仅仅因为夺个民女和与刺客有关就要被废,连太后都同意,这实在是叫人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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