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圣上却莞尔笑,同太后讨罪道:“阿娘有旨,儿子本当遵从,但最近太医来请脉,说是朕身上有些不好,便恳请朕戒杯中之物,因此阿娘之言,恕儿子难从命。”
这话出,太后也有些吃惊,相比起皇后生辰,当然是皇帝身体更重要些,她面色严肃起来,看着圣上身后站着江宜则低声斥道:“官家身上怎,为何不向吾回禀声?贵妃还在明光堂住着,也不怕叫她染上?”
这别说是江宜则,云滢夜夜睡在圣上枕畔也不知道,不过太后也知道她在明光堂恐怕是被服侍那个,出
,但皇后无大错,便不该轻言废立。
就算是元后事情为真,那也过去不知道多久,根本无从查证,而以后那些荒诞不经事情别说是他编来哄自己,就算不是编,只要没有发生,仅凭帝王疑心,也不可能作为废后依据。
“皇后心怀万民,当然是好。”
圣上被太后看得也有些诧异莫名,这些是皇后应有体面,他不会吝啬不给,就算是外面有什动摇中宫传闻,也是旁人见贵妃有孕揣测,明光堂暂时并没有这种意思:“但国库还不至于空虚到这个地步,朝里事情有朕,你无需担忧,叫人在引凤台操办就是。”
皇后很少听他说这样体贴话,神色和善,心下微微颤,还是笑着解释道:“妾这些年也热闹惯,人年纪大,也喜欢清净些,松松快快地过个生日,妾只想备桌酒,请官家往凝清殿小酌,其余恭贺寿礼,在妾看来无甚要紧。”
太后见皇后语意诚挚,心下也有成全意思,“娘娘这是在说吾,你年纪哪里大,要是想在凝清殿过生日,就叫官家陪你日又不是不成,有什担心?”
云滢听没听进去自己话,得看她怎做,皇后是中宫,若是圣上连陪她过个生日也要想着办法推拒,那看来也是阳奉阴违。
皇帝已经太久没去过旁人宫殿,偶尔去看看公主,也不会夜里留宿,更不要说中宫,这些时日更是从未踏足,从前他初十五偶尔还去装装样子,不知道是糊弄谁呢,现在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直接同云滢道住在明光堂,连着五六次都没到凝清殿去。
就是先帝,也没有这冷落过皇后,皇帝就算是不愿意委屈自己,怎也该陪皇后过个生辰。
中宫千秋节同皇帝万寿节样是宫中重要节日,皇后生日七年都是办宫宴,荣华过眼,珠翠宝饰都看厌,这回突然想要清净些,只想同自己丈夫说话,那皇帝当然也没什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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