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正要重新提笔,将心思都放在书上面,却见陈副都知在屏风外面徘徊,微蹙下眉:“有什事情进来回禀,在外面嘀咕什?”
皇帝喜静,御前人不敢不庄重,也就是贵妃在这些日子,规矩比以前松散不少,但是圣上身边人还不敢如贵妃那样随意。
陈副都知听见圣上传召,连忙进来禀报,“启禀官家,今日内侍省人去陆秦氏处摘她冠子,已然送回来。”
云滢正在舀滚热茶汤出来,她偷偷吹吹,尝口,果然心二用是使不得,茶汤已经变得涩口。
她听到陈副都知回话时候身形顿,圣上为那句不敬话,就收回二品诰命珠冠,这叫她有些意外。
句心肝就这样难,也不知道他是怎好意思问询太医,叫人送来这些书。
“古人云,秉烛夜游,七十未晚,读书开卷有益,朕什时候钻研这些都不晚,”圣上知道她是诚心来捣乱,便顺着她意思把书册放下,“回生、二回熟,将来阿滢要是再遇喜,咱们也能省下许多力气。”
云滢嫣然笑,她下罗汉榻,绕到圣上身侧,将下巴搁在天子肩上,“要是七郎生在民间,开个医馆也够养活和孩子。”
“只要不是生在商贾人家,朕大概也是要参加科举,封妻荫子,给你挣个诰命回来,”圣上笑着拍拍她环过来手,“不过开医馆似乎也是好事,除温饱之外,现下也不必为咱们孩子和你头痛。”
“有什好叫你头痛,不就是想叫你这说两声哄开心吗?”云滢完全将重量压在他背上:“这里没旁人,外面电闪雷鸣又怕得很,你快哄哄呀。”
天下人生
“你又不做亏心事,怕打雷做什?”
圣上觉得她愈发没脸没皮起来,明明就不怕这些,为骗他真是什话都敢往外说,但是现在不依她,却也不能略做惩戒,侧头与她对视片刻,见她像是讨糖吃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下莫名动。
两人情动时候有什话不能说,只是现下清醒,反而讲究多起来,不好意思说那些羞人话。
虽然他知道她那份可怜里面满是虚伪,但是还是如她愿,附耳唤句,哄她高兴些:“你挡烛光不要紧,衣袖宽大,万烛火燎到你皮|肉才是麻烦。”
云滢见那几个字仿佛是有千金般,每次她想听时候都这不易,但圣上在有些时候确实不会太过放得开,便见好就收,过去咬他耳垂,自己去看茶炉:“那便不扰陛下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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