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后派出去传话人还没有出殿,花厅里人便已经能听见圣驾将至时内侍击节声音,所有人连忙起身,随在皇后后面,准备出去迎驾。
圣驾从引凤台正门入,男女分隔,遥遥见礼,圣上坐于轿辇之上,受礼下辇,吩咐平身,皇后迎上前去稍落后些与圣上同行,而后才会有礼仪官宣唱开宴。
但是这次圣上步下御辇之后,见到满面得体笑容皇后却稍微顿顿,向江宜则望眼,而后才与皇后同入殿。
皇后略觉得有些古怪,但是她受众人注视,要去关注江宜则个内侍做什也不大方便,她笑吟吟地随圣上
魏国太夫人说起妾妃之德,有意无意地刺过,但碍于她是圣上敬重皇亲国戚,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
现下云滢被说或者怼回去,她心里都好过些,只是没想到自己女儿会闹这出,云充仪听皇后话不会再出言,但或许就要把这份嫉恨转移到她们身上。
云滢倒也没有理会她意思,她向皇后颔首,笑意盈盈:“圣人所言极是,不过引凤台毕竟不姓陆,也不姓秦,轮不到个外人在这里说君臣妻妾尊卑,依妾之见,渤海郡夫人既然糊涂,就叫人赏她几个耳刮子,站在日头下晒晒自己就醒神,端午防五毒,太阳主万物,阳气最重,咱们呢也去去晦气。”
她近来身上冷浸浸,不太喜欢让别人给自己打扇,自己拿着团扇也只为好看,但室内香粉气息与熏香都不是她素日喜欢,因此也装模作样地摇摇团扇,散散胸口恶心。
皇后这些日子舒心些,举办大宴除依照旧例,也是为彰显皇室尊荣与中宫地位,命妇们还算是向着她,有些她虽然能说,但是却不合适说话,传出点意思,叫臣子夫人们来提提,反而比自己说更好些。
但云滢现在胆量是随着宠爱起增长,这种不痛不痒话换作是旁人装作没听见就算,她倒是豁出去,半点也不看自己面子。若是真从云滢意,伤自己堂妹脸面,实在是有些难看。
“充仪是官家心爱,理当气量宏大些,这样好日子,同人计较这些做什?”
皇后微冷面色,半侧头吩咐身边头上簪满象生花侍女:“去前面瞧瞧官家圣驾可到,若是陛下允准,便叫人预备着开席就是。”
往常圣上大概是到马上开席时候才会入殿,不会来得这样早,到席间至多不过是待上小半个时辰。
蕊月已经从外面悄悄回来,重新站在云滢后面,引凤台多是皇后人,她就是想出去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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